說完摸了摸他的頭,直起身出了門。
慕璟修不悅地去了書房。
水淼在書房外候著,見主子到了,忙上前道:“主子,黎逸軒的身份有些眉目了。”
慕璟修大步進了屋,水淼跟著進去,帶上門,道:“土垚查到,東淮朝廷有一個鮮為人知的國師之位,由一個神秘世家的曆代家主繼任,據說那個世家的人代代單傳,擅長言靈術,可預知未來,逆轉乾坤,隻是他們藏的很深,是以隻有東淮皇室嫡係和一些隱世大家知道。另外,土垚說他們不能習武,與黎逸軒的情況很相似。”
慕璟修了然,若真如此就說的通了。
也難怪閆靖宇不說呢,若是此事傳了出去,怕是江湖上人人都要去找去問,再有用心險惡之人利用,恐怕東淮要不得安生了。
“他們不會武功,那如何自保?”
水淼道:“據傳,曾有隱世家族的人為求未來之事去找黎家,最後被他找到了,隻是他被拒絕了,而後便揚言要把黎家的事傳遍天下,不過他回去當天就喝水嗆死了,從此以後便再沒聽過黎家的消息,土垚猜測,可能是詛咒術。”
慕璟修挑眉,詛咒術?倒是稀奇。
淡淡回了句:“嗯,知道了,可還有事?”
水淼答道:“瀟錦閣顧媽媽已經辭了,另外除去了幾個太子的人,還有,破廟裏的乞丐頭頭叫殷硯,是殷太傅的小兒子,世子妃那日是去讓人查十五年前的科舉案了。”
他很好奇,世子妃怎麼會知道那件科舉案,還剛好找到了殷硯頭上。
慕璟修心裏卻是明鏡兒似的,她定是從瀟錦閣聽來的,那瀟錦閣一直是淩霜在管,不過她癡迷於盜墓,淩霜閣裏的事情都不怎麼管,更別說一個小小的瀟錦閣了。
是以瀟錦閣出了奸細都不知,也虧得他們藏的深,那顧媽媽什麼都不知道,但同樣的,瀟錦閣有個什麼事兒,他們也不知道,如今隻能他自己循著先前的證據慢慢查了。
隻是十五年前他還隻是個五歲孩童,淩霜閣也是淩天老頭辦的,那時候瀟錦閣還隻是個剛剛開張不出名的青樓,與淩霜閣一點關係都沒有,如今這都十五年過去了,瀟錦閣的老人們要麼走了要麼死了,要查起來真是難如登天啊!
“主子,那殷硯確有幾分本事,短短幾天就查到了左相頭上,隻是他查到的屬下之前就知道了,問題就在於沒有左相犯事的證據,這會兒他也卡在原地了。”
慕璟修淡淡道:“無礙,左相在朝廷這麼多年,勢力盤根錯節,若是找不到十足的證據,暫時就先不動他。
前幾次科考本世子都不在京城,讓他嚐了這麼多年的甜頭,左相那人一向貪婪,再加上太子馬上回京,此次科考他必定會有動作,這一次,本世子要把他連根拔起!”
“是。另外,土垚說閣內事務處理的差不多了,過年前便可回京,主子可有什麼吩咐?”
慕璟修淡淡道:“讓他去天山,找老頭要天蠶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