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隻綠色的蠍子從地縫中爬出,蟄了蟄苗靈毓的腳,她彎下腰,把蠍子放到耳邊,半晌,臉色變了變,看了眼一旁已經幹癟的赤練蛇,歉意道:“對不起,小赤,我暫時不能殺她,不過你放心,便是不能殺她,我也要讓她嚐嚐絕望的滋味。等她去了東淮,自然會有人要了她的命。”
說完,在蠍子邊上嘀咕了幾句,而後便把蠍子放走了。
……
夜幕降臨,林溪默盒上最後一本檔案,伸了個懶腰,揉著脖子起身扭了扭身子,木森、火焱已經重新隱回暗處。
琉璃拿過一旁寫滿名字的紙遞給林溪默,道:“主子,這麼多人要一一問過去嗎?”
林溪默拿過紙看了看,而後道:“不用,這些交給殷硯去辦吧,他那邊人多,問起來方便些。”
“那這案子的備案……”
“這個我自己看就行。”說著,林溪默看了眼外麵,“對了,祁季晚上不回府嗎?這衙門竟也沒人來催我們。”
琉璃道:“祁大人許是還在忙,主子還未用膳,趁著酒樓沒打烊,我去買些吃食回來。”
琉璃正要出去,就見一個衙役拎著食盒走來,“琉璃姑娘,不必了,祁大人命小人給世子妃送飯來了。”
琉璃看向林溪默,隻見她揚起笑容,道:“祁大人倒是心細,回去替我多謝他。”
琉璃見狀,接過食盒。
那衙役道:“是,世子妃慢用,小人就先回去了。”
林溪默點點頭,待人走後,琉璃道:“主子,不用避嫌嗎?”
林溪默看了眼食盒,道:“祁季是個有心的,這飯特意讓衙役送來,已經是避嫌了,我們若是不收,才顯得欲蓋彌彰。”
琉璃打開食盒,林溪默拉著她一起吃了。暗處的兩人隻能啃著幹糧眼巴巴看著。
吃過飯後,林溪默翻開備案,仔細看了起來。
王府,黎逸軒被閆靖宇喊去給淩霜請脈。
請過脈,黎逸軒被閆靖宇叫到一邊。
“如今霜霜懷孕,我們要遲些再走,你可否與我們一起回東淮?”
黎逸軒皺眉問道:“你們何時回去?”
“霜霜說琉璃就要成婚,她想等他們婚禮過後再走。”
“若是近日無事,我便與你回東淮吧。”
隨後想了想,又問:“近日太上皇身子如何?可還有傳召太醫?”
閆靖宇道:“皇爺爺身子硬朗著,這兩日沒聽說有什麼不適的,倒是我父皇,說是受了涼,咳了兩日了,太醫開的方子治標不治本,國師又在閉關,看不了,不過還好,病的不重,養個十天半月的也就好了。”
黎逸軒淡淡道:“你父皇如今不過年過半百,便小病不斷,太上皇都這把年紀了,身子骨倒還硬朗?”
閆靖宇皺了皺眉,這意思,是皇爺爺用了什麼方法延壽?
想了想,道:“許是皇爺爺保養的好,他一向對政務不感興趣,也不用操心這麼多事,自然會專心保重身子。”
“你是皇室中人,應該聽過,皇室有一本聖書,被曆代帝王奉為天書,上麵記著各種秘術,有些術法甚至堪比我們黎家的言靈術。”黎逸軒認真地看著他,道,“可是使用秘術延壽是違背自然規律的,到一定時候必定會受到天譴,太上皇是東淮的太上皇,他的所作所為與東淮國運密不可分,你該知道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