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默了然,拿出一疊冥紙燒了,道:“這是跑腿費,勞煩二位把這兩個鬼嬰帶回地府吧。”
牛頭馬麵笑道:“姑娘客氣了,這是我們的本職工作。姑娘可還有事?”
林溪默想了想,問道:“這村裏的鬼嬰你們不管管嗎?”
馬麵撓了撓腦袋,道:“這事兒我們還真管不了,這村裏被人布了風水局,封閉了,鬼差除非召喚,否則進不來。如果姑娘想超度他們,還得一個個地用往生符。”
林溪默皺了皺眉,“那好吧,兩位慢走。”
話音剛落,兩鬼就帶著兩個鬼嬰離開了。
林溪默躺回床上,閉上眼剛要睡,就聽外麵傳來一陣喧鬧聲。
揉了揉眉心,聽著聲音似乎是村裏的人,知道隻是這村裏的人鬧了矛盾,沒什麼大事,便幹脆堵上耳朵睡了。
天剛亮,林溪默就被一片喊聲吵醒了,剛開門,就見黎逸軒帶著小伍守在門口,小伍黑眼圈很重,一看便知他是一夜未睡。
見林溪默出來,他忙道:“林姑娘,你可算出來了!昨日真是嚇死奴才了!”
林溪默笑問:“怎麼了?你這黑眼圈重的都跟國寶有的一拚了。”
小伍不知道國寶是什麼,也不糾結,可憐巴巴道:“昨晚外麵一片嬰兒的哭聲,我家公子還想把奴才扔出去。”
黎逸軒敲了敲他的頭,淡淡道:“一個大男人怕成這樣,還好意思繼續跟在我身邊。”
林溪默笑道:“你們行禮可收拾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盡快離開吧。”
黎逸軒挑了挑眉,風騷地搖著扇子,“這村裏有什麼東西?”
林溪默搖了搖頭,往屋外走去,道:“昨晚發現的,村裏大多數人懷的都是女兒,因此在知道孩子是女孩後,一大半都會選擇打胎,是以便多了些鬼嬰。”
黎逸軒跟在她身後,小伍嚇得抖了抖,苦哈哈地拿著行禮緊緊跟上。
黎逸軒道:“鬼嬰?按理說,被打胎的嬰兒死後若是成了鬼嬰,大多會報複,這村子裏這麼多鬼嬰,竟還沒敗?!”
林溪默淡淡道:“村子風水問題,陰氣散不走,又沒有陽氣平衡陰陽,死後的嬰兒魂魄被困在村裏投不了胎,自然就隻能飄蕩了。”
“你不想解了這風水?”
林溪默搖了搖頭,“不想,我要去東淮,這村子被人下了風水局,定是有人得罪了哪個風水師,時間到了這局自然會解,我沒必要摻和一腳,快走吧,盡早離開。”
說完,大步向正在做早膳的倚兒走去。
倚兒見她來,招呼道:“林姑娘早。早飯馬上好,三位先去坐,稍等一下。”
林溪默道:“倚兒姑娘,我們急著趕路,就不吃早飯了。”說著,拿出一錠銀子放到倚兒手心裏,道:“多謝款待,這錢你留著,給自己添妝。”
倚兒推脫道:“姑娘,隻是借宿一宿,這錢我不能要,姑娘快些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