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高高的大門矗立在眼前,門前一個大圓台,上麵端坐著三位白胡子老頭,下麵圍著許多人。林溪默想,圓台上那三位應該就是長老了。
墨葉心情似乎很好,聲音軟糯:“選舉好像結束了,三位長老爺爺一個都沒換呢!”
林溪默看向人群,卻見大部分人都皺著眉,麵上帶著不滿,心知這選舉怕是還沒完。
三人站在角落裏,靜靜看著。
台下,一個中年男子衝到圓台前,怒道:“墨路!今日是少主生辰,老穀主臨死前說了,讓少主麵壁思過十五年便出來繼位,今日剛好滿了十五年,你們憑什麼不讓少主出來?!”
台上正中間的長老道:“放肆!墨穀規矩,長老有權決定穀內重大事務,墨臨玉十五年前勾結外人差點毀了墨穀,有什麼自個當這穀主?便是這少主之名,也不該由他來擔!”
“你們這是要罔顧老穀主的遺願!墨穀由你們掌了不到一年的權,你們便上癮了是吧?!舍不得權利地位便直說好了!何必這樣遮遮掩掩的!我們答應由你們三位繼續當長老,你們也該履行承諾,讓少主繼位!”
周圍人大多附和,抬手喊道:“對啊對啊!你們該讓少主繼位!讓少主繼位!”
墨路用力拍了拍扶手,站起身道:“你們想造反嗎?!老穀主早就說了,他不在了,就由三大長老決定穀內事務。墨臨玉如今在地牢,每日隻知借酒消愁,有什麼能力處理穀內事務?!
墨言!你自己也到牢裏見過他了,你覺得他那個頹廢的樣子,是能當穀主的樣子嗎?!”
墨言氣勢弱了些,大長老說的不錯,少主自從被老穀主關進地牢思過後,每日都在借酒消愁,身體都被酒拖垮了,精神就更不必說了。
大長老見他沉默,苦口婆心勸道:“墨言,你不過念著那二十幾年的主仆情誼才會執著於此,可墨臨玉他自己都走不出來,你便是再努力又有何用?”
墨言忽而抬頭,直視大長老,聲音冷靜了許多,“墨路,你敢說你沒有私心?這麼多年來藏著墨穀不讓外人發現,也不讓穀裏的人出去,無非是想隔絕外界,避免聖女找到少主。
當年聖女可是懷著孕離開的,若是那孩子能平安長大,那這下一任的穀主,他也能擔!這十幾年來,老穀主多次想要命人出穀找尋小主子,都被你們攔下了,你無非是怕新的穀主出現,會奪了你的權!”
大長老噎了噎,一旁的二長老道:“墨言啊,這聖女可是皇室的人,她的血脈若是做了墨穀穀主,那墨穀豈不是要向東淮靠攏了?到時候東淮帝有什麼要求,我們不得照辦?那可與墨穀穀規相背了,到時候大家可都成了東淮百姓了,我想這誰都不願意吧?
你看今日這天色也是晚了,大家也都困了,要不我們改日再聊?大家覺得如何?”
眾人心裏有些動搖,三長老給一旁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偷偷混入人群,率先道了句:“也好,這天都黑了,我就先回去了。”
眾人見狀,不再猶豫,紛紛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