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路急忙走上前,麵帶慍怒,“穀主!那遺書究竟是真是假還未有定論,怎可就這樣否定我們三人幾十年的苦心?”
墨言看向他道:“墨路長老,哦不,現在不是長老了。這結果都明明白白地擺在麵前了,如何就不能下定論了?以你們三人的所作所為,便是立刻下地牢都是便宜了你們!穀主仁慈,隻重選長老,並未懲罰你們!依我們的意思,你們害死老穀主,便是死一百次都不足惜!大家說是不是!”
“是啊!是啊!請穀主懲罰!”
墨路指著墨言氣得發抖,“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如此與本長老說話!”
墨臨玉用力敲了敲棍,聲音略帶怒意:“本穀主說了,長老重選!墨路,本穀主敬你們年紀大了,特意網開一麵,你們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墨路捏了捏拳,氣得胡子翹起,“墨臨玉!你這剛當上穀主,就要拿我們三個老家夥開刀?這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是這麼幹的!!”
“來人啊!請三位下去!”
墨臨玉話音剛落,便有人上台把人拉下去了。
“穀主英明!”
“行了,既然各位無異議,那選長老的事就按老規矩辦吧。”
林溪默笑著看了會,見台下眾人開始推舉,便轉身與黎逸軒一同往墨言家走去。
老頭飄著跟過去,“乖孫女,不看了?”
“嗯,爹爹能解決,我先幫祖父投胎吧。”
老頭有些不願,撇過頭道:“就不能讓老夫再待些時日嘛。”
“不、能!祖父,您在陽間待了有一年了吧,如今執念已散,若是還留在陽間,過幾日便要魂飛魄散了。”
黎逸軒搖著扇子走在前麵,心思轉了幾圈,麵上似是糾結。
兩人到了墨言家裏,林溪默拿出往生咒,“祖父,我給你超度。”
老頭垂著頭默默答應。
林溪默念起往生咒,又在往生符上滴了滴血,特意用青玉葫蘆掩住自己的氣息。
片刻後,黑白無常忽然出現,待看清人後,黑無常“哇”地一聲叫了出來,扯過白無常的衣袖就往後躲。
白無常苦著臉,跺了跺腳就想消失,林溪默喊道:“白大人黑大人!你們的事情可算是解決了?”
白無常無奈腆起笑,“哈哈,林姑娘說笑,這次是要超度哪位?地府還有事要做,我們領了鬼就得走。”
林溪默見他尬笑,不禁勾起唇,“白大人,不急,我還有個問題想問問。”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兩鬼各自點了點頭,似乎達成了什麼共識,黑無常掃了一圈,勾魂索圈住老頭便消失在原地。
白無常對林溪默笑道:““林姑娘,我們真有急事,這鬼我們就先帶走了,下次見麵你再問,後會有期。”
話音剛落,便不見了鬼影。
林溪默沉思,這兩鬼一定有問題。
黎逸軒在這空檔已經磨好了墨,拿著紙筆遞給林溪默,笑道:“惜兒是來言叔家留書的吧,喏,紙筆都給你備好了。”
“多謝。”
林溪默拿過紙筆寫了起來。
如今爹爹剛剛上位,穀中又重選長老,事情會很多,她一心找凶手,另一個,她娘可能沒死,給爹爹留下這個消息,想必他安排好一切會去東淮帝都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