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林溪默心尖忽然一抽,腦海中閃過一道光。
苗疆蠱蟲都是從經脈往心髒走,若是阿璟遇到了苗疆的人,會不會……
“請穀主敲棍!”
台上忽然傳來墨言的聲音,打斷了林溪默的思路,抬頭看過去,隻見墨臨玉拿著穀主棍輕輕敲了敲圓台中央的一個凹陷處,圓台兩邊突然出現一個滑坡,一節節的階梯慢慢出現。
“恭請老祖宗!”
兩縷青煙從兩邊的階梯分別飄向圓台上空。
林溪默好奇地瞪大了雙眼,隻見一男一女兩道老人的虛影浮現在上空。
圓台上下所有人都恭敬磕頭,“見過老祖宗!”
林溪默仔細觀察著兩道虛影,卻發現上麵並沒有陰氣,不禁問道:“祖父,這不是魂魄吧?”
隻是話出口,才發現老頭不在身邊,微微皺了皺眉。
老頭忽然從後麵飄來,林溪默狐疑地看向他,“您這是去哪裏了?”
隻聽他道:“一會你就知道了。說起來,這是墨穀兩位老祖宗設的機關,上麵那兩道虛影是他們用反射機關留下的。”
林溪默了然點頭,這東西說白了與前世的投影機原理一樣,隻是沒想到,墨穀的機關還能達到這種程度,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兩道虛影並無言語,隻存在了片刻便消失了。
林溪默心知,許是那機關不可錄音,這兩道虛影隻是墨穀的信仰。
台下的人虔誠叩拜。
待虛影完全消失後,墨臨玉率先起身,淡淡道:“各位起身吧,禮已成,本穀主有些話要說。”
“請穀主示下!”
墨臨玉掃了眼林溪默那邊,而後拿出一張紙遞給墨言,“這是我爹臨終寫的,墨言,讀給大家聽聽吧。”
“是。”墨言攤開紙看了眼,唇角忽然勾起。
張嘴正要讀,一道陌生而蒼老的聲音從墨門後傳來:“等等!”
聽到聲音,在場的人皆是一愣。
林溪默看向那邊,隻見一個美貌女子推著輪椅過來,輪椅上是個滿頭白發的老人,臉上皺紋遍布,一道猙獰的傷疤從額頭一直延伸到脖頸。
女子推著老人走到圓台旁,老人顫顫巍巍起身,接過拐杖敲了敲,步履緩慢地走上台。
女子站在原地看著台上的墨臨玉,眸中藏著愛慕。
林溪默皺了皺眉,卻見台上幾人雖是恭敬低頭,卻不上前扶人,不禁小聲問道:“祖父,這是誰?”
老頭臉上亦有恭敬,輕聲道:“這是我二叔墨文法,活了有九十多了,他一身傲骨,就算老了,隻要不坐輪椅,就不要人扶,誰扶他就跟誰急。
那臉上的傷疤是十五年前留下的,他身後那女子叫墨藍,是二叔撿來的,她與臨玉是青梅竹馬,當年二叔有意讓臨玉娶了她,可惜臨玉不愛她,不願娶,為此二叔與你爹便生分了許多。隻是他一直在墨穀一邊的獨立木屋裏修養,今日會出來嘛,一為私事,二為你祖父我。”
林溪默狐疑地看向他,不解道:“為你什麼?”
老頭笑道:“靜觀其變。”
林溪默不屑地“切”了一聲,看向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