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支撐架上。
黎刀足足等了幾分鍾,確認了林濤和陳凱徹底離去後。
立刻跳了下來,一把將阮飛扶了起來。
“飛哥。”黎刀一個大男人此時眼中出現了一絲驚懼,折磨人他們都是做過的,但沒什麼比硬生生看見一個人胸口被扒了皮更滲人的。
“走。”
哆哆嗦嗦的聲音響起,那是阮飛。
黑暗中阮飛一雙眼睛紅的滲人。
“他們沒殺我,哈哈哈,他們沒殺我,走走走,隻要活著,我們一切就還在,這個仇我不會忘記的,他們最大的錯誤就是讓我活了下來,我會讓他們明白什麼是更大的恐懼,他們留在我身上我的我全部都會還給他們,全部!”
“滴。”
細弱蚊蠅的聲音傳來。
正抱著阮飛的黎刀耳朵微微一動,這聲音很熟悉,之前他們在爬下來的時候就一直聽到過,隻是當時處於極度的恐懼中,再加上所有人都在爬,根本沒有人在意。
而這時候不知為何黎刀確實異常的上心。
“飛哥,好像情況不對勁。”黎刀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旋即不管目光陰毒的阮飛,黎刀就像是入了魔一樣的四處看著,慢慢追尋那緩慢但的確響起的滴聲。
重新爬上支撐架,一點點的往上爬,一點點的左右挪動,直到黎刀來到了二樓的電梯門外。
那聲音這時候清晰了很多倍。
黎刀不知道那裏來的勁,硬生生用單手就叩開了電梯門。
入目就是一個信號屏蔽箱。依舊那箱子旁那冒著紅光的像是手機樣式的東西。
“這是……”黎刀慢慢撿了起來。
電梯主體上,阮飛此時一直手撐著牆,慢慢的靠了起來。
“飛哥,有定時炸彈……”
一道麻木的聲音響起,二樓黎刀眼神一片呆滯的看著手裏拿個控製器,以及那鮮紅色的數字。
“三,二,一。”
“砰。”
……
天色漸漸明亮。
酣睡了一夜的阿祖猛地驚醒,剛剛一動就是傷口撕裂的劇痛。
“林,凱。”
阿祖起身反複尋找,記憶裏林說過早上會回來的,會帶著自己去報仇的,可人呢。
一種難以言述的恐慌彌漫在阿祖心裏。
緩緩走出屋,阿祖害怕四周人開始述說昨晚上的慘案,害怕林或者凱……騙他。
緩步回到酒吧,阿祖盡量裝出正常的表情來,入目就是被警察拉起來的警戒線,那一具具被抬出來的屍體讓阿祖眼中迅速彌漫出了淚水,這無法偽裝。
一旁一些知道阿祖底細的人立刻就是下意識後退,而不知道的普通民眾則是一個個都在閑聊。
“真是慘啊,聽說是酒吧失火了。”
“放屁啊,失火那火呢,我看八層是酒精中毒了,再不濟就是黑幫分子鬥毆,死了活該。”
一個個村民都在議論,很多時候在對於民眾來說陌生的事情有很多,槍戰一類的對他們來說也是有幾分陌生了,更多的是對人命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