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微涼。
東南亞的天,不像是其他幾大板塊一般,若是沒有大變化的話幾乎季節是趨於穩定的,而東南亞地區,亞熱帶氣候充滿了不確定的多變。
就比如秋天已經悄然來襲。
“上月十三日,對於917大型恐怖襲擊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新探碼頭修複完畢,已餘昨日重現恢複船運停泊,解除了相關的解禁調理,新探碼頭附近漁業已經恢複。”
“遠洋有限公司於三日前已全部完成對政府的交接工作,現已正式加入國家部門,原定合作項目與發展計劃不變,遠洋有限公司董事長班尼,摩挲哈理昨日葬入新老彎,葬在偉人班雅,摩挲哈理身旁,對於班尼,摩挲哈理的逝世我們表示沉重哀悼,各部門各地區自發逐漸追悼儀式,這是對生命逝去的悲痛,同時也是代表我恐怖襲擊對我們造成的……”
T國新聞在電視上緩緩播放著。
老頭子的院子裏。
老頭子一向提拔的身姿不知不覺駝了下去,那斑白的頭發此時更是白的嚇人。
仿佛間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歲月在這個男人身上留下了以往好幾年都不曾做到的清晰印記。
“吃飯了。”
一道低喃。
老頭子扭頭一看,正是低著頭站在客廳裏的落依楠,以及桌子上的兩道小菜。
“你有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老頭子轉身走向飯廳,一步步更是近乎挪動,對比月前的老頭子,此時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
而老頭子麵前的落依楠,那一張抬起來的臉此時陰沉的可怕,不,更像是仿佛失去了一切的麻木,僅剩下了眼中最深刻的情緒,絕望,麻木以及……嗜血。
沉默,落依楠抬頭看了一眼老頭子,便是轉身坐回了椅子上。
“我不想攔你。”老頭子一步步走到桌子前。
“但是我是個人,同樣是個老人,我不敢想象如果我再失去你,我會怎麼樣,你們三個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小濤,陳凱,你,你們三個就等於是我的孩子一樣,甚至是安保公司內那些我培養大的,每一個都相當於是我的孩子,所不同的你們三個都是華夏人,所以我更……”老頭子說到這話音一頓,那眼中多了一抹晶瑩。
一個月前,當華夏軍方連接陳凱的那一步手機失去信號。
那最後傳遞回來的景象就是那一艘噴漆木船,飄蕩在汪洋上,那一個坐在木船上的人影,以及那人影背後噴射而來的無數火光。
那是巡邏船直接發射了炮彈,那是T國軍方采取了最血腥的子彈掃射。
信號終結。
帶來的就是如同夢魘一般的結果。
林濤和陳凱……死了。
那種情況下,沒有人能夠活下來,沒有人能夠在槍林彈雨的集中下還生還。
哪怕林濤和陳凱是雇傭兵之王,但就算是神,在這一刻也隻能隕落的結局。
知道這個消息的那一刻,老頭子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而落依楠這一年重新煥發的生機,在這一刻消散了,似乎重新回到了那個冷血的雇傭兵“楠”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