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在下午一點十五分後你在哪裏?”
昏黃的房間裏,一盞昏燈懸在頭頂,照亮三尺之地,一張冰冷的鐵皮桌子,一張嚴肅的臉。
換做古代這就是所謂的行房,幽暗封閉給人一種絕望的感覺,頭頂一盞昏燈就是給人一種落日黃昏無處可逃的感覺,讓人可以直觀的醒悟自己的一生,以及知道自己即將麵臨的結果,而遠處那一絲光點,那是離開的大門。
善意迷途,知悔亦或者罪無可赦。
對於這一套咱老祖宗那是玩了幾千年了,事到如今各個警局也依舊保留了這種習慣,雖然沒有刑具但更多的是利用環境一步步吞噬嫌疑人的心理防線。
“我上山了,找點野味。”鐵桌另外一旁,林濤一隻手放在桌子上,翹著二郎腿,另外一隻手則是撐著自己下巴。
對麵,則是一男一女,一個一臉嚴肅的男警官以及一個約莫二十五歲左右的姑娘。
“有什麼能夠證明麼?”那一臉嚴肅的男警官麵色不變,近乎生冷的問道。
“我抓了一條蛇。”林濤唇齒輕抿,那嘴角帶著一絲調侃的笑容,說話也是那麼的散漫。
“請嚴肅一點。”那男警官立刻一拍桌子,鐵桌子晃動的聲音在這封閉的審訊室內來回回蕩。
而林濤臉色直接一沉。
“好啊,那我就跟你嚴肅一點。”林濤放在桌子上的手一伸,那是看了看自己的腕表。
“從兩點開始你們把我抓到這裏來,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期間我在這裏待了四十六分鍾,你們過來和我對視了十五分鍾,而後就是問我這莫名其妙的話。”林濤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找我的原因?”林濤麵沉如冰,近乎是吼了出來。
那男警官麵色一怒,立刻就要站起來。
“要打我?”林濤撲哧笑一笑,直接把臉湊了過去。
“來,打我,有本事你就打,如果接下來你無法給我一個抓捕我的理由,無法認定我的罪名,我會告到你家破人亡,警官,你們這是濫用職權麼?”林濤一聲獰笑,轉身就是大大咧咧的坐了回去。
而那站起來的警官此時臉色黑的難看。
“林先生,請注意你的態度,我們請你過來必然是有原因的。”那女孩見事態要失控了,急忙站起來說道。
“哦,什麼原因?”林濤冷眼掃了一眼那女孩,立刻女孩眼中就是一緊,從這也可以看出來,這女孩似乎不是警務體係的人,缺少了基本的心理素質。
“是這樣的,在一點半左右,魔都郊區發生了一起殺人……”那女孩斟酌了一下,得到了那男警官的允許立刻說了起來。
“等等等等,別說廢話,什麼殺人案別跟我說,就算天塌了也不管我事,現在你們就告訴我,那件事和我有關?還是有什麼證據指向了我,如果沒有。”林濤一拍桌子。
“老子有的是錢,有的是時間,你們所有人包括這警局,全部等著接法院傳票,這件事不會這麼過去的,一個個拿著槍指著我的頭把我押過來,老子還以為我把天捅破了呢,嗬,看我好欺負,警察無法無天?”林濤嘴唇刻薄,此時直接指著兩人就罵了起來。
“林先生,請諒解我們的執法程序。”那男警察也是氣一時,此時冷靜下來忍不住就要服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