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林濤一攤手，腰間千合放下，整個人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條件你說。”林濤笑著看著金順姬。
“任何都可以？”金順姬輕聲一笑。
而林濤直接聳了聳肩。
換來的就是兩人相視一笑，談話的氛圍倒是格外的輕鬆。
……
半響。
林濤鄭重的點了點頭，金順姬在得到林濤點頭後，就是拿起電話打了起來。
“現在我們談話可以正式展開了吧？”林濤眯著眼睛笑道。
“可以。”金順姬坐在椅子上隨著林濤的點頭，金順姬臉上已經恢複了淡然。
“越北的擎天。”林濤坐在一旁此時起了一個話頭。
“呼……”金順姬聞聲深吸了一口氣，那眼中慢慢一點點的陷入了沉思中。
“八三年，我從北朝X逃難來了越北，每一個逃難的人都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曆經了重重苦難，但迎來的不一定是夢想中的占新天地，有可能更是另外一座地獄。
我就其中之一，在東南亞諸多國家裏，我來到了越北，我還清楚的記得那一晚，偷渡船在蘆葦溝裏被直接炸爛，那些帶我們偷渡的人死的幹幹淨淨的，而我們這些偷渡的，躲在船下的水裏抓著船下的繩子，嘴裏咬著一根蘆葦杆，就靠著蘆葦杆透出水麵呼吸，抓不住就是被偷渡船給甩掉，被越北的守在河上麵的政府軍或者說本地勢力直接打死。”
“越北對於難民的態度是非常直接的，地方小，容不下太多的人，那一艘偷渡船上麵的幾個人直接被炸死，我們也被衝擊給衝的冒出了水麵，一抬頭就是密密麻麻的槍眼子，一艘小舟八個人，因為我的女的，所以隻活下來了我一個。”金順姬緩聲開始述說著。
“隨後我就被抓到了合艾村，一個蘆葦河岸上的小村子，村子裏都是離地兩三米的屋子，屋子上麵住人，屋子下麵關著我們這些被抓來的難民，全部都是女人小孩。”
“女人用來生孩子，孩子生下來拿去賣，賣給軍方當成童子軍，當做死士，賣給奴隸販子當肉票，賣給角鬥場當野獸，那個時候，人道兩個字完全就是一個笑話，每個人都有明碼實價的價值，我也不例外，我很清楚我淪為了一個生孩子的機器，不過運氣好的是我長了北朝X人的臉，村裏一個小首領指明要我給他生孩子，因此我算是沒有淪為共享的貨物。”
一旁林濤緩聲聽著，像是這種從頭到尾的敘事在很多時候都可以提供非常多的消息，最起碼可以保證消息的真實性，因為說得越多，就越容易分辨。
“在那一段時間裏，我已經認為我這一輩子說不定就這樣了，直到有一天，合艾村爆發了一場戰鬥，那個時間裏，越北像是漁村這種地方，一般來說一個村子就是一個勢力，村子裏大大小小都是武裝力量。”
“我們這些難民被關在建築下麵，就像是豬牛畜生一樣，反倒也是如此倒是避免了被火力覆蓋，當然一些倒黴的人來不及躲開那是被直接亂槍打死了，我運氣比較好，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入目就是一個個麵容幹淨的人。”金順姬突然嘴角出現了一絲笑容。
“幹淨？”林濤疑惑道。
“對，就是幹淨，我這一輩子都記得他們，雖然他們穿著破爛，但走路做事，一個眼神一句話都給我一種純粹幹練的感覺。”金順姬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隱約間多了一絲屬於女人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