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新婚快樂(2 / 3)

火燒一般的灼/熱從腹部開始蔓延,熟悉的感覺讓沈鉞不由自主變了臉色,轉身卻見麵具男已經一躍又退出了百米之外,眼下正站在一根樹枝上揮手,然後衝他說了長長的一句話。

沈鉞麵色一白。

麵具男究竟往他身體裏放了什麼東西,他再清楚不過——是早在陳家時就該為了吊住他的命而用在他身上的那顆妖丹……當然不會是同一顆,隻不過都是虎妖罷了,唯一的區別可能是他上一次用上那顆虎妖內丹時正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所以不像現在一樣反應強烈。

他先前已經用過引龍書,因而幾乎是妖丹入體的刹那,他便下意識受到了影響,進而回想起了某些令人不悅的事情,心頭緊跟著湧上一股煩躁,叫囂著要摧毀某些東西才能得到宣泄。

然後他就看到了順著線索一路找過來的林夭。

沈鉞清醒了片刻,更加不敢在此刻回家,讓父母看見他現在的樣子,於是幾乎是無意識的,他嘴裏吐出一句髒話,飛快施法掐斷了自己和林夭所用追蹤符的聯係,在看見那人茫然無措的停在原地後又火速將自己藏了起來。

他就這麼把自己藏了三天,直到確保自己看起來和正常人無誤,然後到了現在,他看著麵前的許言輕,想起麵具男臨走前衝他說得那句話——

“就算你披上一層人皮,我也知道你內裏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沈鉞冷冷的看著他。

他其實並不奇怪這人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真正讓他失措的是麵具男接下來的那句話。

“你那個新娘子啊……”

他說:“他知不知道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

應該是知道的。沈鉞想,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知道,但她確確實實應該是知道的。

可是……就算事先知道又怎麼樣呢?有誰說過知情就代表著接受嗎?

他又想起穆安和姚玉兒,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他們最後不也還是把他當異類嗎?那許言輕呢?她也會這麼想嗎?假如她也做出了同樣的選擇,該怎麼辦呢?

沈鉞知道自己的思緒正在被體內那顆妖丹牽著走,但他控製不住自己,大腦順著這個思路一路延伸下去,最後得出一個意料之中的答案——

殺了她就好了。

許言輕被沈鉞看得有點不自在,扭扭捏捏的換了個姿勢,在心裏問係統:“你覺不覺得……沈鉞看我的眼神有點兒怪?”

話音剛落又自我反駁道:“嗨,我問你幹嘛!”

她看向沈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想什麼呢?”

沈鉞回過神來,想到自己腦子裏方才閃過的念頭,臉色瞬間就變了,身子幾乎是無意識的後仰,和許言輕伸過來的手隔了半米遠。

許言輕一愣,語氣更疑惑了:“怎麼了?”

沈鉞當然不可能會和她說實話,甚至不過眨眼的功夫,好不容易被他壓下的念頭以一種更為浩大的聲勢卷土重來,輕易便誘/惑了他的理智。

他頓了兩秒,拿過桌上的酒壺給兩人各倒了一杯酒,然後彎了彎眼笑道:“沒什麼,隻是突然想起來我們還沒有喝過交杯酒。”

許言輕略微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她和沈鉞的婚事因為各種突發意外當然是告吹了,也不知道他這會兒提起交杯酒是個什麼意思,不過既然提起來了……

許言輕有些不自在。

沈鉞在這種時候則顯得格外有耐心,見狀甚至特意放輕了音量問她“怎麼了”。

許言輕不太好意思說。她又看了沈鉞幾眼,半晌,抱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理突然拍了一下桌子,隨即眼一閉心一橫道:“那個……其實我準備了一個東西,本來是打算新婚夜的時候給你的。”

“是嗎?”沈鉞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手指摩/挲著酒杯邊緣隨口問道:“是什麼?”

他其實不太在意許言輕要給他什麼東西,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不可說,根本分不出半點多餘精力給其他任何的東西,極其偶爾的時候,他會清醒片刻,但根本等不及他做些什麼便又重新陷入瘋狂中,他便在這斷斷續續的清醒中意識道,麵具男放在他體內的那顆妖丹上,約莫有他施的什麼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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