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又來???(1 / 3)

許言輕滿心覺得張家小少爺和少奶奶這對苦命鴛鴦要被拆散,但風獨搖比她想象中要大度的多,雖然自己確實和晏琉有過節,但也沒真想著棒打鴛鴦,許言輕旁敲側擊的問了她好一會兒,終於放下心來。

倒不是說她就熱愛多管閑事,實在是萬一風獨搖想不開做點什麼壞事,最後給收拾爛攤子的還是他們……許言輕想了一會兒,決定要從一開始就把這種可能性扼殺在搖籃中。

好在風獨搖是真的沒想著報複這倆小年輕——她作為一個已經死了六十餘年的鬼魂,在時隔多年終於回家之後顯得格外為老不尊,且戀愛腦……

短短三日,許言輕被她帶著幾乎走遍了張家的每一個角落,並進一步了解了兩人婚後雖然短暫、但異常美好的婚姻生活,譬如張府內有一個涼亭,四邊柱子上爬滿了葡萄藤,是她最喜歡的水果——

“那裏本來什麼都沒有,因為慕習凜喜歡坐在那裏看書,嫌棄爬了滿亭的藤蔓遮住了陽光,因為我愛吃葡萄,才特地叫人種上的。”

許言輕:“……哦。”

又譬如張府內有一方水池,是特地用從異邦運來的大理石鋪成的,因為風獨搖夏天還熱,又不會水,慕習凜便差人在府內修了這麼一個池子,好方便風獨搖天熱的時候可以脫了鞋襪把腳泡進去……

諸如此類。

怎麼說呢,從風獨搖的形容來看,許言輕覺得風獨搖和這個慕習凜也真是絕配——兩個戀愛腦!虧了慕習凜生在商賈人家而非皇室,否則風獨搖妥妥的就是一個妖妃!

許言輕“嗯嗯啊啊”的敷衍了風獨搖好一會兒,違心的對他們的神仙愛情表示了羨慕,轉過頭卻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兒,又酸又不服氣道:“有什麼好得意的……跟誰沒有成過親似的……”

雖然她那個親成的……委實沒什麼可說的。

但她畢竟也是成過親的人!憑什麼就在這裏吃狗糧?

許言輕憤憤不平的張了張嘴試圖跟風獨搖進行比拚,結果嘴巴張了半天始終沒能想出什麼值得炫耀的回憶,隻好又沉沉的“哦”了一聲。

人比人,氣死人!

許言輕氣得不行,風獨搖還在一旁不斷用言語刺激她,於是她忍了又忍,終於沒忍住吼出來:“張府的假山下埋著一束頭發,我知道了!你能不能……”

“你怎麼知道?”

話沒說完,一道蒼老的男聲驀然從身後傳來,許言輕沒想到會有人突然出現,頓時愣住了,手忙腳亂的把後半句話又咽回肚子裏,然後一臉驚恐的回頭朝來人看過去。

心裏同時譴責係統:“你為什麼沒察覺到有人來了?”

係統心虛卻氣壯的回答:“因為係統隻對任務對象有感應。”

“那你倒是給我感應一下沈鉞在哪兒啊!”

許言輕快要被這個垃圾係統氣死了,隱隱約約聽見係統又說了句什麼,但旁邊人也在說話,於是她分心去聽張念姚說了句什麼,隻模糊聽見係統提到了“沈鉞”兩個字。

大概也不是什麼有用信息。

許言輕自顧自在心裏下了結論,抬眸的瞬間聽見張念姚又問了一遍:“你怎麼知道假山下埋了一束頭發?”

是啊……許言輕不知所措的抿了下嘴,心想,我是怎麼知道的呢?

“呃……”她想了一會兒,猶猶豫豫的搬出了厲錦弦這座靠山:“我是聽厲神仙說得……”

許言輕邊說邊小心翼翼的觀察張念姚的臉色,瞧見他聽聞此話後雖然略顯詫異,但並沒有表現出懷疑,心髒悄悄放下去了一半兒,並心安理得的繼續借用厲錦弦的名號:“厲神仙說……”

她說到一半兒敏銳的察覺到張念姚挑了下眉,又飛快改口道:“……算出來您家假山底下埋了一束頭發,是您雙親的吧……”

話說到最後許言輕還故意拉長了尾音,增加了一點不確定的語氣,好消除張念姚的戒心,果然下一秒就見他神情放鬆下來,衝她點了點頭道:“厲神仙算的沒錯,這底下埋著的,卻是我雙親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