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對這毫不意外。
整個嶽龍武館中,有資格知道劫匪讓武館派人到澄原來的人,不過屈指可數的幾個。而這些人裏麵,最有可能被人收買的,就是滕龍他兒子、滕隨風他不爭氣的老爸滕千重。
一念忽然閃過,楊洛冷笑道:“你又騙我!”
劉乾吃了一驚,急道:“我沒有!”
楊洛毫不客氣地道:“你說你為了騙申通,才故意搬到旅館那裏去住的,你敢說這是真的?”
劉乾愣了一會兒,神情古怪起來,半晌始道:“莫如龍告訴了你劫匪在那裏住過了?奇怪,你是局外人,他為什麼要告訴你?”
楊洛冷冷道:“回答我的問題!”
劉乾無奈地道:“你說得沒錯,我住在那裏確實不隻是為了蒙騙申通,也因為我查到劫匪在那裏呆過。隻是沒想到會在那裏遇到你,更沒想到莫如龍會住到那裏去。唉,本來我是不想讓他知道我在澄原找滕隨風的。”
“奇了,讓他們知道豈不是更顯得你在用心?”楊洛奇道。
“你不知道,這事被嶽龍武館方麵壓了下來,似乎是覺得是恥辱,不願意讓外人知道。我如果這時候出來現殷勤,還不是自討沒趣?”劉乾歎道。
楊洛想起莫如龍說過,滕隨風曾對他爺爺說要拜楊洛為師,這事被視為天大恥辱,暗忖難道和這有關?
“我立刻帶著人手趕到了澄原,展開了全麵的調查和搜索,但這麼多天過去,還是沒有任何有用的消息。”劉乾再次露出無奈之色,“我已經在考慮離開這裏,到其它地方去尋找了。”
楊洛側頭看他,眼中寒光一閃:“那你為什麼要殺我?”
劉乾沉默片刻,終於道:“我不能讓三玄堂知道我在這裏行動,所以必須排除任何認識我的人把消息泄露出去的可能。”
“為什麼?”
“因為我得罪的人知道隻要滕龍一出馬,他就不得不停止和我的衝突。”劉乾籲了口氣,“對方下定了決心要滅我東海武館,是絕對不會容忍任何意外發生的。”
楊洛皺起眉來:“我就奇怪了,滕龍不過一個武館老大,頂多就是有點江湖地位,他哪來這麼大麵子,可以阻止三玄堂的行動?”
“這個我隻能說滕龍出道數十年,無論是資格還是地位,又或關係,都遠不是我們這些後輩能摸清的。”劉乾邊說邊露出少許仰慕神色,或者在他心中,成為第二個滕龍那樣的人就是最大的夢想。
楊洛細察他神色,暗覺他沒有說謊,沉吟片刻,道:“我再信你一次。時間也差不多了,我現在給你拔針,但是在那之前,我有一個條件。這是為了避免你再起心殺我,答應或者不答應,都由你決定,我絕對不會強逼你。”
劉乾詫異道:“什麼條件?”
楊洛從腰間摸出一支小鐵盒,拔開塞子,一本正經地道:“這藥你吞下去,我立刻給你拔針。”
劉乾立刻緊張起來,脫口道:“什麼藥?”
“我簡單點說,你將就點聽。”楊洛說道,“你該在奇怪為什麼在烏苗教的據點看到我,因為我熟識苗昆,而這藥就是從他那拿的。”
“什麼!”劉乾失聲叫了出來。苗昆的毒蟲瞬秒他三個徒弟,劉乾現在已經到了談苗色變的地步了。楊洛手裏那藥如果是從苗昆那裏拿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楊洛聳聳肩:“行了,該說的我說了,吃不吃下去由你決定。”
劉乾顫聲道:“你還沒說那藥有有什麼效果。”
楊洛哈哈一笑:“我故意不說的,你大可以自己猜測。對了,你也可以把這當治傷良藥,我絕對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