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北來怒道：“這老東西根本不聽別人說完，叫我怎麼冷靜！”
滕龍更是火冒三丈，一拍桌子：“你替這種垃圾講情，還有什麼話好說！”
“大家冷靜！”
一聲暴喝響起，出奇的不是風德壽所發，竟是劉乾振聲而作。
滕龍冷笑看他：“真奇怪，什麼時候你也有資格叫我冷靜了？”
“我確實沒那資格，但如果滕館主想知道真相，那我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把話說完，否則將來莫如龍的死要是真相不明，你身為師父，我想一定會內疚一生！”劉乾越說膽氣越壯。
滕龍臉色連變，竟生生壓下了脾氣，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劉乾看向翁北來，道：“翁老，後麵的事由我來說吧。”
翁北來也哼了一聲，坐了下來。
劉乾轉頭看向楊洛，道：“現在無論我說什麼，你也一定認為是我殺了莫如龍，對嗎？但我告訴你的是，你錯了。”
楊洛莞爾一笑：“我可什麼都沒說。”
劉乾不再看他，轉頭看向滕龍：“我有在不場的證據，但那隻是證明我沒有直接動手的證據。我還有一項證明，可以證明不是我要殺莫如龍，相反，我反而盡了全力要救他，最終失敗。這件事在我心裏一直引以為恨，卻沒辦法說出來。”
“說！”滕龍懶得跟他廢話，從牙縫裏迸出這字。
“在座有件事隻有楊洛知道，那就是當時在澄原，我曾經中過一種劇毒，來自西陲一個黑社會性質的宗教，”劉乾沉聲道，“烏苗教！”
就算不在黑道，在座眾人也對烏苗教有所耳聞。霍亭應皺眉道：“怎麼回事？”
楊洛卻是大感訝異，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提這個。
劉乾當下把當時在澄原和烏苗教誤生衝突的事說了一遍，竟是絲毫沒有隱瞞，連楊洛救他的事也一並說出。說到自己回燕京找解救的辦法時，他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到第二天時，我已經找了十多家醫院，但卻沒人有辦法除掉我體內的毒。正當我絕望的時候，有個人找到了我，他的名字叫苗魁。這名字可能楊洛你並不清楚，但如果我說他是苗昆的手下，你就一定明白怎麼回事了。”
楊洛心內一震，眼神陡利：“你和他做了交易？”
劉乾苦笑道：“你猜對了。苗魁找到我，告訴我說，隻有他們能解那毒，但有一個條件，就是要我和他們合作，幫助他們在燕京發展。無奈之下，我隻好答應了他們，唉，那是我最後悔的一件事。”
滕龍冷冷道：“你得救了，還裝什麼後悔？”
“因為我並沒有得救。”劉乾歎道，“那人給了我一顆藥丸，我剛剛服下，就發覺他的眼神不對。”
楊洛冷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肯這麼乖服蠱毒，他不笑死那才叫怪了！”
劉乾愕然道：“原來你知道那東西。”
楊洛要是連這都猜不到，就不用出來混了。換了是他，看到劉乾這樣奇貨可居的對象，也肯定要設法控製，而烏苗教最有效的控製手段，就是用蠱毒。
劉乾見他不說話，繼續道：“我服了那藥之後，他卻告訴我，那藥是定時發作的劇毒，後來後來他驗證給我看，我沒辦法，隻好答應和他們合作，至少先保住命再說。”
滕龍哼道：“這跟如龍的事有什麼關係？”
“就在我解了劇毒的那晚，突然有人闖進我的住處，說他看到了一切。”劉乾臉上肌肉抽了抽，“他說如果我不說出滕隨風藏在哪，就把我跟烏苗教合作的事捅出去。”
“嗯？他怎麼知道是你藏起了滕隨風？”風德壽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