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單手扶著衣櫃,劇喘如牛,精神全都用在了對抗小腹處的痛苦上,雖聽出是曾麗的聲音,猜到她可能是被自己剛才的痛叫聲引來,但想要回應,卻是千難萬難。
“楊洛你怎麼了?楊洛?”曾麗的聲音急了起來。
楊洛心中忽然閃過一念。
陽氣是可以泄的。
他緩緩轉頭,使出吃奶的力氣站了起來,顫顫巍巍地向門走去。但小腹間巨大的痛苦讓他隻走了兩步,就再沒法前行,更搖搖晃晃,站之不穩。
就在這時,門外的曾麗聽不到回應,心裏一急,打開了房門,還沒看清楊洛,已先看到他一晃就要摔倒下去。她大吃一驚,急忙踏前扶住:“你怎麼咦?啊?”
驚愕聲中,她已經發覺自己扶著的楊洛竟是赤身,一時張大了小嘴,合不上了。
楊洛急促地道:“我需需要需要你”
最後一字吐出,曾麗瞬間僵住。
隻著睡衣的身上可以清楚感覺到楊洛身體發出的火熱,燙得讓人會錯以為是貼著火爐。
楊洛身上所觸、鼻中所聞、眼中所見,盡是曾麗令人心動的女性氣息,哪還等得及她回應?意誌瞬間崩解,一把抱住了她,立刻急不可耐地撕扯她的衣服。
曾麗芳心劇顫。
盡管楊洛的力量明顯遠遠不如平時,甚至不如常人,她卻是四肢無力反抗,閉上了眼睛。
次日醒來時,陽光從窗外透入,照得楊洛不得不微眯雙眼,以適合突然的光線變化。
靜躺了好一會兒,楊洛才爬起身。
周圍什麼異常都沒有,連他身上也是蓋得好好的,像是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夢。
楊洛環目四顧,昨晚被他撕碎的睡衣已完全沒了蹤影,想是曾麗全都清掉了。
一股歉疚油然而生。
他對不起曾麗。
那並不在於他對曾麗做了什麼,而是在於他那麼做,為的隻是救自己的命,絕對的自私利己。
事實上,一直以來,他都知道曾麗對他有一份藏在心裏的情意。但這顯然不能成為他做出昨晚那事的藉口,那會讓他都看不起自己。
窗外院內,響起了輕鬆的哼曲聲,伴以掃地的聲音。
楊洛強打精神,從床上起來,拉開窗簾,立刻看到了外麵正打掃的曾麗。後者也看到了他,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昨晚的事,頰上帶著兩抹紅暈,卻沒有躲閃,笑容縮放地向他揮手打招呼。
她的情緒感染了楊洛。他回身找出衣服穿好,開門出去。
“今天你起晚啦!”曾麗笑容很甜,“你徒弟來找你,等不過都自個兒去晨跑去了,還沒回來呢。”
楊洛知道她說的是蘇少聰,但此時哪有心情說他?猶豫片刻,才道:“昨晚”
“昨晚我睡得好極了,”曾麗打斷他的話,“做了個很美好的夢,你呢?睡得好嗎?”
楊洛張口結舌地看著她。
夢?
曾麗頰上的紅暈始終不曾消減,說道:“你昨晚做的夢美好嗎?”
楊洛下意識地道:“好好”
夢?他隻記得昨晚直到入睡前,身體都在劇痛之中,隻是隨著時間的過去,那種疼痛一直在減弱,最後終於減弱到他可以強忍的狀態時,他睡著了。
“有時候遇到一件兩麵的事情,我為什麼一定要從壞的一麵去想它呢?”曾麗笑容燦爛,“從好的一麵去想,才是更好的生活方式,不是嗎?這是我從慕容辰那裏學來的道理,很寶貴的。”
楊洛呆看著她,一時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