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12時,燈光燭影搖曳之下,伴著舒緩的《致愛麗絲》樂曲,吳法友輕挽身著低胸晚禮服的女人翩翩起舞,一陣醉人的舞蹈過後,正與滿眼嫵媚的女人行魚水之歡,手機上“叮咚”一聲,吳法友心裏微震一下,誰在這時候敢來打擾?
吳法友在他的公司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晚上12點以後,如沒有特別要緊之事,一律不準打擾他。有個剛入職的小年輕出於職責,怕耽擱工作上的事給吳總打了個電話,結果被吳法友毫不手軟地炒了魷魚。打那以後,公司上下沒人再打擾他,除非他至親到家近之人,比如寶貝兒子、比如嬌美妻子、比如嫵媚情婦。
電話是派出所的警官打來的——吳法友視若家族輝煌希望的兒子出事了,準確地說被警察帶進了派出所,也沒說違沒違法,可能是不好界定,才14歲的毛孩子麼。但是警察給的理由很充分——組織黑客跟公司網上幹仗,黑人家的工作係統,被網警盯上了。兒子甚至在派出所聲稱,“趕緊放我們走,不然我會讓你會後悔的。”小子挺狂啊,警察就把他們幾個人扣下,打電話讓家長領人。
吳法友初到派出所警察的電話,還特別地不相信,“什麼?警察同誌是不是搞錯了?我兒子沒有這本事的,他就會上網打個遊戲,會組織黑客打死我也不相信,你們是不是……”他一遍遍的詢問,直到警察粗魯的掛掉電話。
“什麼玩意兒?叫驢脾氣?”吳法友悻悻的掛掉了電話,抱著女人作勢又啃又咬。
“發生了什麼事,要忙你去吧,夜長著呢,忙完了再回來。”女人溫柔地伏在他後背上,善解人意的話語令吳法友心頭一熱。
什麼叫紅顏知己,這就是紅顏知己,對自己那叫一個好,沒有任何怨言,吳法友每次見麵都有補償的心理,但是這女人好像看淡了錢財,隻在乎感情。吳法友不再說什麼,輕吻了一下女人紅暈的麵頰,便匆匆離開了這個恬靜的私密之地,駕車到派出所找他的公子。
兒子穀雨姓穀,就隨了母親的姓。他們感情很好,約定生兩個孩子,大的隨媽媽的姓,小的隨他。,可是,不幸的是,妻子患了絕症如花凋零而去。
這會兒,穀雨在派出所裏仍像個鬥架的小公雞,他的小夥伴一個個垂頭喪氣,沒有一點精氣神,我兒好樣的。他在心裏讚歎,正要上前給穀雨打招呼,沒想到警察上前攔住,“你是穀雨的家長吧?”
“是,我是!”吳法友溫文儒雅的氣質,讓滿臉嚴肅的警察不禁多打量一眼,也許他沒想到如此頑劣少年還有這般氣度不凡的家長。吳法友裝作頗有氣度的樣子,“警察同誌,實在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警察十分客氣地說,“家長同誌,給我們添麻煩不要緊,關鍵是給社會添麻煩,他們在網上攻城略地,黑人家企業的網站,甚至是計算機係統,有的損失達上百萬元,你這個孩子是領頭的,你可不能放任不管。”
“他,他,他有這樣的本事?”吳法友露出驚訝的眼神。
“千真萬確。”警察看了一眼仰臉瞅天花板的穀雨,將吳法友拉到一邊低聲說,“你這孩子在網絡方麵天賦極高,如果引導得當,成為馬雲第二也有可能,倘若往邪路上滑,那就是高智能犯罪。”
“是嗎?!”吳法友驚喜地問,“這小子,我以為他光會打遊戲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