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是圓的,雲氣很盛,飄得快,地麵一陣暗一陣明,要偷襲在醫院養病的王鐵錘,神不知鬼不覺把他搞個七葷八素,這是最好的機會。
“取消?為啥取消啊?”曹副總窩在醫院門口的左側路邊的黑色越野車裏,正欲大顯身手,忽聽到總管打來的電話,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臉的懵逼,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大哥怎麼關鍵時刻慫了呢?
當然,對於大老板下達的命令,他不敢有絲毫的忤逆,別看大老板相貌儒雅,狠起來比當年的日本鬼子都心狠手辣,他不無遺憾地搖頭苦笑,多好的機會,玩一票震驚全江海市的大活,被對手揍得稀裏嘩啦,麵子、裏子都有了,多刺激多拉風。
開車的家夥一聽行動要取消,扶了扶眼鏡,衝動地說,“四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們自己幹吧。”
“大膽,你不想活了,影響了大哥的計劃,你能擔當得起嗎?大哥才高八鬥比我們高明幾百倍啊。”曹副總用教訓的口吻說,“大哥不讓我們行動,估計他是從大局考慮的,站得高看得遠,幹大事不能輕舉妄動,大哥都是有戰略眼光的。”
“是是是,我聽四哥的。”開車的手下被訓成了孫子,再不敢放一個字的閑屁。
“二哥啊,不是兄弟不幫你,現在的情勢不同以往,大哥現在都沒辦法了,今晚本想鎖上醫院病房的門,放火燒死王鐵錘的,沒想到大哥突然取消,兄弟是壯誌難酬啊。”曹副總心裏念叨著,他跟戴副總私交甚篤,以前都是街上的混混,被大老板先後收編,兩個人鬥狠比較厲害,大老板初來乍到,恰好需要這樣的家夥,便當作心腹來使,再加以調教,不幾年,兩人都成了集團公司的副總,對大老板忠誠不二。
雲氣悄悄遮住了月亮,這幫鬼鬼祟祟的家夥偷偷溜走了。當然,遵照大老板的指示,曹副總特意留下一個家夥,躲在醫院中心的小花園裏,看看王鐵錘他們有什麼動作。
寧和平並沒有到達現場,他讓副隊長帶了幾個便衣,偽裝成病人打出租車過來,悄悄地進入到各樓層,然後穿上白大褂,在各個樓層值守著。然而,呆了一個多時辰,都沒見動靜,王鐵錘聽過彙報,裝作散步到外圍轉了一圈,他發現,原來違規停放的沒了。再問詢門衛,說是20分鍾前,有十多個人出去了,他以為是過來陪床的,被護士攆出來了。因為醫院規定隻讓一名家屬陪床,護士攆多餘的家屬出來是常有的事。
王鐵錘讓人問了住院部護士長,說今晚沒有攆家屬,王鐵錘一下子明白了,大老板派來的人已經撤走。心中卻不由冒出疑問:大老板難道先知先覺,察覺到情況不妙?看來此人還懂些心理學,如果把他王鐵錘當作對手研究的話,那說明這真不是一個尋常的對手,他特別地渴望與這個神秘的家夥交手。
王鐵錘對刑警隊副隊長說,“這裏我不能住了,這些慫玩意肯定衝我來的,這樣吧,我和曾科長今晚就回武裝部,不能把醫院給連累了,天亮後辦出院手續。你們給門衛強調一下安全問題,也趕緊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