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苓從來沒有多管閑事的習慣，但聽見了祁瀾的名字，她也不由自主的頓住了腳步，慢慢的走回了剛才的位置。
方悅辦公室的大門並沒有關上，而是留了一條小縫。
透過那條小縫，程苓能看見盛怒的方悅，還有......祁瀾麵無表情的側臉。
記憶裏，不管是什麼時候祁瀾好像都是笑著的，他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天生含笑，她還以為他天生一副笑像。
可原來，他也有這樣漠然的時刻。
沒錯，就是漠然。
那種冷冰冰，讓人不敢靠近的漠然。
和平時的他，大相徑庭。
“這件事你能處理好的，不是麼？”祁瀾的聲音淡淡的。
“為了試探慕綰綰對你的態度，你要我搭上別人的前途麼？！是你瘋了，還是我有病？！”方悅更生氣了。
“我沒想搭上程苓的前途，這叫做合作雙贏。”
從祁瀾嘴裏聽見自己名字的程苓先是一愣，然後很快反應過來，這次方悅和祁瀾在說的，正是她現在最擔心的！
祁瀾剛剛說什麼合作共贏......是什麼意思？！
程苓實在沒忍住，繼續往下聽著。
“我知道你和洛菲有意要捧程苓，我和她接觸過，的確是一個值得培養的苗子，但是你不覺的，用幫我和洛菲的那一套幫她有點太慢了麼？”
“你這是揠苗助長！”方悅反駁道：“她現在的粉絲絕大多數都是你們兩個CP粉，CP粉是什麼？！是泡沫經濟！除非你跟她炒一輩子的緋聞，或者和她結婚，否則她遲早會被你毀掉！”
“結婚？”祁瀾突然笑了：“也不是不可以。”
方悅氣的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我看你真的瘋了！那個女人她心裏壓根就沒有你！慕綰綰明明知道你對她的心思，還在外頭捧那個小鮮肉，甚至不惜截胡你的資源！這跟之前捧你有什麼兩樣？！在她眼裏，不管是你還是別人都隻是她的玩物根本沒差！”
“我不準你這樣說她！”祁瀾的聲音裏隱隱有怒氣。
“我知道慕綰綰是你的雷區，我可以不提她，但你也別因為你的私人感情來禍害我的藝人！”方悅的脾氣也上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禍害她呢？如果程苓自己也願意……”
“我不願意！”程苓終於是聽不下去了。
搞了半天，祁瀾不去澄清緋聞的原因是他壓根就不想澄清！
聽見程苓的聲音，辦公室的兩個人都愣住了，好在方悅是見過大世麵的，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找我有事？”
程苓點了點頭，雖然方悅是他們兩個人的經紀人，但如果祁瀾逼的緊了，保不齊方悅會答應他。
畢竟對於公司來說，祁瀾能製造出的價值比程苓多太多了。
“沒有多久。”程苓硬著頭皮站在門口。
她知道自己是有些莽撞了，可是如果這個時候不拒絕，以後她就會徹徹底底淪為祁瀾的附屬品！
這不是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