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竹衣自己的選擇,兄長也有不舍了,到時候給這姑爺在京師謀個好差事,說不定兄長還能經見到竹衣呢。”
“你有所不啊。這李少可不是普通人,他如是四武將軍,已經是冼方邯在鎮軍的左右手,想把他留在京師,恐怕比較困難,往上走,那隻有兵部挪置,可兵部牢牢掌控在項崇老匹夫的手中……”
“這也正是我們大計中最無力之處啊~”
在京師,無人不董太後想立自己的長子陵王李夫權,而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朝臣卻無一敢直言者,因為沒有人能扳倒這座大山,就是天,大鄞朝的天。晉慶帝個屁…
就在去年戰爭結束,朝廷重新恢舉製度,但榜首的狀郎卻直言不諱向小皇帝寫了二十一本諫言,無一不一針見血的拆穿了董太後,不僅如此,還說淮煬王想挾天子令諸侯,直言兵部汙穢禮部不言戶部藏汙納垢等等,將這座廟堂貶得體無膚。
史書記載為“晉慶五年舉榜首冒死二十一書”,簡稱——狀二十一書。
說的雖然都是實話,可沒有人會去,也沒有人敢,項大將軍沒有在意一個小小狀,可董太後眼裏不得沙子,命大理寺以妖言惑眾罪要將此子砍頭示眾,興許是二十幾歲養尊處優的晉慶不忍,了太後,最終給狀郎發配境充軍。
至此以後,本來就無人敢說話的廟堂,對於項董二黨之事,加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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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鄞朝,坐擁天下三十三州,域無數,這是從蠻族人手中重新拿來的神州大地,可惜啊,薑萬天占三州,蠻又趁亂拿下了邊的大草原—瀚州,至此,三十三州土地變成了二十州土地,你說這不我們當兵的失職?”
李少捏著冼羽冰冷的小臉蛋問道,冼羽索了許久都沒有答,估摸著是想不出一個答案來。
寧宣兒實踴躍答道:“這其實和村裏搶地是一個道理,我們那個村子,最有錢的是老王家,全村八分地都是他們家的,聽說祖上當過官,朝廷批的土地,故而是我們那的大地主,後來王老頭兒死了,他家大兒日日酗酒賭博,家裏的地逐漸的輸了出去,後來二兒子看不下去了,帶領家丁們去生意贖土地,可有些人好不易有了地種,怎麼可能把地讓他贖去,這樣二兒子是失職嗎?有一部分吧,但多的責難道不是大哥賭博輸走了地嗎?”
冼羽聽著寧宣兒的話語若有所,李少卻是欣慰一笑,心大哥哥般摸了摸的小腦袋。他轉頭望向馬車外,天還是那麼的藍…
“是啊,病的太久太,又怎能說醫就醫呢,興許它都不道自己病了,因為所有人都說它沒病,突然有一天有個人說它病了,病的還不輕,然後這個人就處死或者,這不可笑嘛。”
少男少女看著自言自語的李少,都露出滿臉疑惑…
“你們倆看著我幹嘛?我很帥嗎?”
“咦?”兩少男少女出奇的同,都感覺到了惡心,李少甩了甩手‘切’了一聲。
又走了一天,依舊的相無事。
“鎮關,聽說是韓大家寫的,看著和義父寫的也沒麼區,憑麼那茗城姓韓的就稱之為大家?”李少門前遞引,隨口問了一下董竹衣。
董竹衣也已經下馬,馬由李少牽著,道:“我哪裏道,你去問天下讀書人去。”
“天下讀書人何其多啊,是國子監便號稱天下學子三十萬,要不是看他們體弱,戰時早該他們上了,一個個在京師吹噓,動嘴皮子有屁用。”
鄞楚戰爭,鄞朝姓十戶八戶無男兒,剩下一戶是辛運,有一戶那絕對是讀書人……
這場長達十年的戰爭,底蘊十足的大鄞朝都已經如此艱難,想必楚也好不到哪去,想想楚那十萬‘靖州鐵騎’能湊齊都不錯的了。
鎮關兩側是縱的山脈,將淮州一分為二,同時也成為了一道阻的一道天然屏障,故而稱之為鎮關。
關中車水馬龍,繁似錦,不比淮州城差到哪裏去,要說差隻能是經濟差,誰讓長澤江過淮州城旁呢。。
在關內尋了個客棧住下,李少與店家買了壇鎮關‘將軍酒’,一人一壇酒一頭小毛驢,晃晃蕩蕩的出城去了,穿著狐裘大衣的冼羽本想上去看個竟,卻董竹衣攔住。
“讓他自己待會吧,畢竟,這裏有他一逝去的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