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身道袍太顯眼了,青州城這一片,也就龍虎山天師府一家道觀,所以很明顯就是天師府的道童。
看著隔壁桌子那富貴和連喝數碗落天,嘖嘖稱奇,誇之好酒好酒,小道士的心裏就癢癢,但沒辦法隻得喝上一口眼前便宜的青州小燒解解饞。
孤身一人的他本不想惹事,吃飽喝足就天師府的,可卻不小心撞上了個不依不撓的小混混。
不得辦法,一記師尊所雷法這得以逃脫,隨後卻引來了大的麻煩,這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小混混居然是青州城中血殺幫的幫主。
這不,街頭正在亂鬥呢…
宮懷正於酒肆窗邊望著街道上身形伶俐的小道士,同樣如誇酒一般,好武功!
斷臂八字胡中年男子同樣吃驚,黃老頭也是如此。
李少本來還在城中悠哉悠哉的逛著,忽地一道黑飛至車頂,抬頭一望竟然是個道士,頭戴混巾的天師府道士。
肉眼可見那小道士手掌中電閃雷鳴,嘴角邪魅,酷似魔宗魔頭望著街道上手足無措已經傷了數人的血殺幫幫眾。
當街鬥毆自然引起了官府的注意,血殺幫橫行霸道也繞不過官府,看來這血殺幫又少不得給官府遞銀兩了。
小道士見官府的人來了,腳下運功便要逃走,卻一隻有力的手臂抓住落下馬車,摔在李少身側。
小道士反應頗快,一記雷法就向李少襲來,但竟然自李少身前十寸竟然寸不進,驚訝的看向麵前這個把自己抓下馬車的白衣青年。
“天師府的小道士?怎滴一身酒味,莫不是忘了道規,看樣子天師府也不怎麼樣嘛,就這也敢號稱與玄武比肩與儒鉞分庭?”李少調侃道。
小道士沒有想中的惱羞成怒,反而笑嘻嘻的點頭稱是道:“你說的太對了,天師府不如玄武山,我以後可是要娶妻生子的,所以索性現在便破了這道規。”
李少沒有這小道士走的意,說道:“你這天師府雷法不錯,與那玄武山小師叔王沂的雷劍又異曲同工之妙。”
小道童扣了扣塞在牙裏的肉沫道:“你這不廢話嘛,吳天師都是師承玄武,那所悟之雷法自然與玄武同宗同源。”
李少不可置否,說道:“你就這樣天師府?”
小道士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本來是的,到時候騙他們說迷了就是,可是這不碰到白衣大俠你了嘛,聽說近日青州有酒會,便多玩幾日。”
李少拍了拍他的臉頰玩味的問道:“你道我是誰啊就跟著我,不怕我把你拐賣了?”
小道士了李少腰間的錦繡唐刀,又了李少臉頰處若隱若現的小箭傷道:“你這一看就是邊軍的,我爹說過,邊軍都是好人。”
李少笑了笑道:“邊軍人數萬,哪裏都是好人,你爹也是邊軍的?那邊的邊軍?”
“恒德三十年的時候楚軍破長平,死球了。”
李少有休息到這小道士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一點悲傷,但也沒看到多餘的感情。
“這麼看著我,我爹很小就把我丟給國師吳茼了,長平破後就吳天師帶到天師府了,至於傷心嘛,前幾年是有的,後來就習慣了,我跟你講啊,當年我爹在長平時可是官至一營主將,統領好幾千人的那種,可惜都死球了。”
李少揉了揉他的小腦袋輕聲道:“是啊,都死了…”
恒德帝,鄞玄宗,稱不上一代明君,畢竟如這幅朝堂局麵便是他一手成的,戰爭也都是由他引起的,不過還有些血性,誓不遷都自刎長平。
這有了董首輔與淮煬王架晉慶帝的情況,不過年晉慶帝力排眾議又將都城從茗城以新京城遷了故都長平,也是一大一大壯舉,起碼對於現在的晉慶帝來說是這樣的。
晉慶是嫡子,寧王是長子,偏偏二者娘親都早逝,這不有董家太後一手遮天嘛。
這就是這個朝局,亂成一鍋粥。
李少笑著說道:“那行吧,帶你去嚐嚐青州酒,有酒青州,勝似落天,這淩雲閣少閣主氣也夠大的,本天酒偏偏因他多加了一個落字。”。
小道童鑽進馬車,一副盛顏一腳踢了出來,此刻正呆呆的在那裏不道想些麼。
李少見狀抬起手臂就是一棒槌道:“這麼我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