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淩嘯,我鳳綰綾曾經是多麼癡傻,才會眼拙的愛上一個心有所屬的男人,還甘願自賤身份,為你付出性命?
“王爺救我,公主想要妾身的命,她好狠毒的心腸!”
南霜瞳孔微縮,淩嘯對鳳綰綾的態度與五年前天差地別,令人不安。
嗤笑一聲,鳳綰綾移開視線,掃過南霜那張醜陋的臉龐,笑意又加深幾分。
“王爺倒是獨具慧眼,南側妃鍾情王爺,不惜頂撞本公主,也要詢問本公主這五年來身處何處,是否與男人有染,當真是愛極了王爺啊。”
“你胡說,我是來請安的,怎敢逾越身份質問於長公主?”南霜怒喊,拽著淩嘯的衣袖解釋道:“王爺明鑒,妾身多年來謹守本分,怎會如此不懂規矩?是公主汙蔑於妾身。”
指腹摩擦著杯緣,鳳綰綾看著南霜做戲。
如此卑微的討好一個男人,像極了那時的自己,令人厭惡。
“南側妃回去休息,本王有事與公主商談。”
淩嘯神色不變,唯有那雙黑如夜色的眸子鎖定著鳳綰綾,似是這浩瀚的夜空,欲意將人吞噬。
“王爺……”南霜泫然若泣,悲嗆的神色宛若被遺棄般。
“回去。”
淩嘯隻兩個字打斷南霜,並喝令道:“全部退下。”
禦林軍雖是奉命保護鳳綰綾,可舉國上下誰人敢違背攝政王的命令?
鳳綰綾並不與人為難,而是看向不舍得離開的難受,似笑非笑的道:“南側妃想知道的,本公主可以為你解惑。這五年,我不但與別的男子情定,還育有一個愛女……”
“鳳綰綾!”
淩嘯怒吼,不讓鳳綰綾再說下去。
南霜興奮的神色,在淩嘯的怒火中極力掩飾下去,幸災樂禍的看了一眼自爆醜事的鳳綰綾,任由碧清拽著離開。
一個與人私通的女子,便是貴為長公主,也沒資格與她南霜搶男人,等著被淩嘯弄死吧!
“以攝政王殿下的手段,應該知道這些事才對。本公主已經有了新駙馬的人選,亦可成全王爺與心上人,豈非兩全?”
迎視著淩嘯怒火中燒的雙眸,鳳綰綾毫不畏懼的開口,挑釁淩嘯的底線。
“鳳綰綾,在你嫁與本王那日起,本王便說過,若本王不許,你連自求離去的資格都沒有!”淩嘯怒吼。
“王爺何必如此?”
“強留於我,不過是兩相生厭。王爺就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以及南霜的安危嗎?”
悠悠起身,鳳綰綾輕笑道:“王爺與南側妃體內的蠱蟲,隻有我的冷月能夠取出,王爺留我下來也不是因為如此嗎?”
“鳳綰綾,你是忘記如何成為本王的女人了嗎?”
攥住鳳綰綾的皓腕,將人扔進床榻之中,淩嘯欺身而上。
“長公主記性不好,本王不介意提醒你洞房花燭之事。你如今還是本王的妻,本王有義務履行為人夫的責任。”
“淩嘯!”
發簪抵在淩嘯的頸間,鳳綰綾恨聲道:“王爺就這麼喜歡強要別人的女人?”
“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
“休書雖然遲來,可本公主早已將自己視為冷月之妻。王爺若要淩辱於我,那邊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