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著鳳綰綾的手腕，讓她沒有逃避的機會，淩嘯急促的道：“回答本王！”
垂在身側的手，指甲刺穿皮肉，鳳綰綾掩飾內心的慌亂，笑容依舊美好。
“當年卻是命懸一線，若非冷月以情蠱相救，本公主早已香消玉殞。”
“王爺可知情蠱為何物？”
淩嘯不語，靜待鳳綰綾解答。
“情蠱，會控製人的情愛，非死不能除。而為我種下情蠱之人是冷月，王爺可要本公主再說的細致些？”
掩唇嬌笑，鳳綰綾真假摻半，不怕不懂蠱術之人能拆穿她的謊言。
淩嘯久久不語，握著鳳綰綾的手漸漸失了力道。
一夜未眠，淩嘯方才想到可疑之處，卻在鳳綰綾的話語中盡數被擊碎。
嗤笑一聲，鳳綰綾不掩飾對淩嘯的輕蔑神色，轉身之際廣袖拂過他冷寒的麵容。
“罷了，本公主念及心上之人，倒也理解為情所困亦失德行。另外半張臉，本公主允許你留下了。”
指尖劃過南霜完好的麵頰，鳳綰綾眼神漸冷。
三日之期未到，南霜不能性命有礙，更不能中毒。
方才舉動，不過是要南霜經曆一次絕望。
可淩嘯的話，卻讓鳳綰綾失去玩弄將死之人的心思。
“啊！”
“鳳綰綾，我要殺了你！”
“來人，給本側妃殺了這個賤人！我要她不得好死！”
臉頰被劃破，鮮血順著被捂住的指縫流淌而下，染濕了衣襟，紅的妖冶。
南霜驚恐慘叫，卻沒人敢聽令行事，動鳳綰綾分毫。
“可惜了這秘藥，髒了，扔了吧。”
聽著南霜的叫喊聲，鳳綰綾心情極好的吩咐道。
至於那道緊隨的目光，鳳綰綾隻當沒有察覺。
他到底知道了什麼？
為何會追問五年前的事？
還有兩日而已，萬不能再出現變故，她的染兒沒有時間再等！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南霜捂著臉，瘋狂的叫罵著，下人們不敢強行勸阻。
耳畔是惡毒的詛咒之言，視線裏是那抹倩影瀟灑離去，淩嘯立於窗前，無限孤獨。
是夜，小思染安睡之後，冷月踏著月色而來。
當年在暗中守護鳳綰綾，冷月對淩王府十分熟悉。
“替本王養育骨肉，南疆王想要何報仇？”
淩嘯一直在等冷月的出現，將他攔在寒園之外。
“攝政王腦子有病，可傳禦醫。”冷月寒聲道：“當日救你，萬金為酬。”
“南疆王肯自行離開，不再糾纏本王王妃，隻管開價！”淩嘯長劍出鞘，不給冷月前行機會。
“無價！”
“敬酒不吃吃罰酒，本王不介意帶兵掃平南疆！”
“那也要看你是否有命出兵！”
取下鈴鐺，冷月輕輕晃動，發出隻有淩嘯能夠聽到的聲響。
“唔！”
捂著胸口後退，淩嘯緊咬著牙關，痛的渾身發抖，長劍再難舉起。
“這是利息。”
再次輕晃鈴鐺，在淩嘯跌跪在屋脊之際，冷月越過他飛向寒園。
“公主……啊！”
淩嘯疼痛難忍，驟然跌落而下，昏迷之際看到不遠處比肩而站的兩人，千言萬語盡沒於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