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霜無事,鳳綰綾方能安心。
嗤笑一聲,鳳綰綾用帕子仔細的擦拭著每一根手指,仿佛剛才喂藥的舉動髒入骨髓。
“一個婢女尚且敢直言汙蔑本公主害人,若南霜就這麼死了,本公主豈不是要費心力證清白?”
隨手將帕子扔在地上,鳳綰綾拉著冷月的手臂朝外走去。
“這裏太髒,洗漱後再回宮吧。”
不問清楚,鳳綰綾始終有些擔憂。
“放手!”
“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突然出招,逼得兩人不得不暫且分開,淩嘯強勢的將鳳綰綾擁入懷中,不給她掙開的機會。
“南疆王是客,救南側妃有功,本王自該款待。王妃,本王有些話要與你單獨談談。”
“淩嘯,你放手!”
“從王妃回來那一刻起,本王便不可能再放手。”
索性點了鳳綰綾的穴道,淩嘯抱著她淩空而去。
冷月眯著眼睛看著淩嘯卑鄙的行徑,一掌將身側的黃花木桌子拍碎。
“再有一日,本王且忍你!”
“帶路,本王要沐浴更衣。”
冷月衣袂翩飛,一身煞氣,令人不敢靠近三尺之內,唯恐被他淩空擊殺。
一路踏空而行,淩嘯的內力雖然恢複,傷口依舊還在,待來到鳳綰綾臥寢之際,傷口已然崩裂。
濃鬱的血腥味,讓鳳綰綾想要忽視都難。
解開鳳綰綾的穴道,淩嘯埋頭在她肩窩,悶聲道:“別走,留下來。”
“王爺何必逞強?贏了這一時風頭,也不會改變結果。”
“請王爺放手,本公主不喜歡這味道。”
掙脫不開,又怕淩嘯會失血過多影響救治思染的良機,鳳綰綾心中顧忌。
“你在擔心本王?”
淩嘯懷疑鳳綰綾與冷月的態度,卻依舊欣喜。
有目的便好,他便可與她糾纏不休。
“淩王是在說笑嗎?”
以手肘為兵器,鳳綰綾重重撞擊淩嘯心口處的傷痕,快速遠離三步之遙。
“請淩王自重,本公主與未婚夫有事相商,不便招待客人。”
別過臉去,鳳綰綾不去看淩嘯蒼白的臉色。
哪怕是為了染兒,鳳綰綾也說不出關心的話語,可情蠱卻蠢蠢欲動。
再見時他滿頭銀發,刺痛了她的眼,卻也寒了她隱藏極深的最後一許情。
若非淩嘯無情,鳳綰綾定會因母蠱噬心身亡,他又怎會有今日的境遇?
“本王不曾與你和離,你便是淩王妃,除非本王不在人世,否則你休想另嫁他人!”
按著傷口,製止鮮血流淌,分不清是外傷的痛,還是因鳳綰綾的話而心痛,淩嘯怒吼出聲。
“鳳綰綾,從你愛上本王的那日起,便注定隻能做本王的女人。”
“生,你是淩王妃。死,亦與本王同穴長眠!”
淩嘯話落,鳳綰綾反手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情蠱鎖心,動情則無法控製心速,直至心髒爆裂身亡。
“淩嘯,本公主鍾情於你之時,你便是頭頂的天,是本公主的命!為你赴湯蹈火無悔,任你欺辱無怨!”
“可你知道嗎?現在我無比後悔傾心於你,若是時光倒流,我最後悔的便是救了你!”
“為什麼承受所有劫難的人不是你?淩嘯,你為何不去死!”
“噗!”
最後一聲怒吼,鳳綰綾死死的抓著衣襟,鮮血噴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