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蠱亦是十分難培養,尤其是冷月所培養出的蠱皆是極品,世間萬金難尋。
且培育蠱蟲所耗費的精力和成本極高,冷月血脈覺醒不過五年時光,親自培育成型的蠱蟲並不多。
但為了鳳綰綾母女的安危,冷月舍得。
“地牢多有機關,本王先行。”
在南夫人的引路之下,淩嘯跟在冷月身側同行,直到進入地牢前才開口。
“本王的忠心蠱,絕不會遭遇背叛,淩王若不信,大可親自試試。”
冷月拂袖,不接受淩嘯的好意。
忠心蠱並不會使人喪失神誌,唯有在主人強行命令她做違背本心之事時,方才會有不正常的表現,不十分熟悉的人難以發現。
南府乃是大家族,地牢的麵積很大,彎彎繞繞的繞過許多機關陷阱,方才來到地牢最深處。
“爹爹,你來的有點晚哦。”
軟糯的聲音,在冷月要斷開鐵鎖之際,在角落裏傳來。
下一瞬,淩嘯還不待看清思染的臉,便見冷月身上掛了一個小丫頭,親昵的很。
“有沒有受傷?”
冷月散盡身上的冷氣,捏著思染的臉蛋,十分溫和。
因思染在娘胎便吸收了部分蠱蟲的毒素,所以在她一歲之後,冷月便渡入內力給她,稍微懂事便自己習內功心法。
隻有四歲半的思染,內力足以吊打一般的侍衛,以一敵三是沒有問題的。
可到底還是孩子,冷月怕她實戰經驗不足。
“爹爹小瞧染兒了,我可是爹娘的寶貝女兒,誰能欺負我?”
“就是……”
思染對著胖乎乎的手指,不敢與冷月對視。
“嗯?”
餘光掃向地牢裏木頭人一般的幾個侍衛,便明白思染的意思了。
“染兒做的很好,你用蠱是自保,沒有違背南疆的規矩去害人,不必自責。蠱蟲沒了,爹爹會給你準備更好的。”
“任何時候,染兒的安危都是最重要的,對那些想害你的人不必手下留情!”
揉著思染的後腦,冷月邊說邊向外走去,不願讓思染多在地牢裏待一息的功夫。
至於眼神熱切的盯著思染的淩嘯,冷月視如無物。
“染兒,這名字真好。”
淩嘯留在原地,冷峻的臉上難得浮現笑意,略顯僵硬。
雖然不喜冷月這個人,但他剛才對思染說的話,淩嘯是極為讚同的。
對傷害思染的人,不必手下留情。
“將這裏的人都關進那間牢房中,準備劇烈的情藥,不死不休!”
“將南府的主子全部壓過來,本王不希望有漏網之魚!”
見思染離開的夠遠,淩嘯方才下達命令。
敢傷害他淩嘯的女兒,南家人不配體麵的死法,死後也要記於史冊,羞恥萬年!
一個時辰已過,在南霜陰惻惻的笑容中,鳳綰綾舉刀劃過水嫩的麵容。
力道之大已然入骨,鮮血順著刀鋒流淌而下,彙聚於下顎,滴答滴答的墜落於地麵。
鳳綰綾麵容不改,這點痛楚比之噬心止痛如同瘙癢。
“可還滿意?”鳳綰綾冷聲質問。
刀口過深,再好的祛疤藥也不可能治愈,鳳綰綾的臉必定會留下猙獰的疤痕。
“不夠。”
南霜轉身取來一包藥粉,伸手撫上鳳綰綾的傷口,指甲用力的劃過,帶出血紅的肉絲。
“把這包藥粉灑在傷口上,若你能堅持到一個時辰,我會考慮給你提供些線索。”
“長公主,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