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綰綾緊張的近乎虛脫，掛在淩嘯的臂彎中輕喚冷月的名字。
“我先將染兒送去休息，馬上過來。”
在南霜開口之際，冷月便點了思染的睡穴，不想她知道鳳綰綾為她受傷的事。
“你要讓南霜活著，可是因為子母蠱？”
淩嘯並未避諱冷月尚未走遠，封閉鳳綰綾周身幾大穴道的同時，問出心底呼之欲出的答案。
“與你何幹？”
抬頭，鳳綰綾毀了半張臉，可謂是半麵修羅半麵仙。
心髒刺痛，即便要與淩嘯從此恩怨兩清，也知淩嘯從未心悅於她，鳳綰綾還是不願讓他看到自己醜陋如斯的樣子。
奈何不能刻意回避，唯有直麵麵對。
“你需要南霜，定也需要本王。隻要你告訴我真相，本王定會全力配合。”
握著鳳綰綾的肩膀，不允許她逃避問題，淩嘯霸道的宣布道：“你是本王的妻，染兒是本王的女兒，本王有權知道這五年發生何事，你別想從本王身邊逃離。”
“淩嘯你瘋了嗎？染兒是南疆郡主，乃是天下人皆知曉的事。”
掙不開淩嘯的鉗製，鳳綰綾怒道：“淩嘯，看著我這張臉，你就不覺得惡心嗎？你想要知道答案，我就告訴你，南霜毀我容顏，我要讓她生不如死，故而阻攔於你，這就是真相。”
“是嗎？”
淩嘯顯然不信，拉著鳳綰綾的手臂走到南霜身邊，手中赫然多了一枚飛鏢。
“如你所願，本王不會殺了南霜，但這枚飛鏢淬了毒，會讓人身體逐漸衰敗，本王賞給南霜如何？”
“淩嘯，對你喜歡的女人也能下的去毒手，你的心是鐵石鑄造的嗎？”
“本王隻要一句實話。”
“本公主所言無虛。”
“鳳綰綾，難道你還不懂，本王是想挽留你？當年是本王沒能看清自己的心，如今想要與你重歸於好，你為何不肯麵對？”
淩嘯怒吼，將飛鏢放在鳳綰綾手心，痛心疾首的看著她血肉模糊的臉。
“是本王的錯，一再傷你。既然你想報仇，那麼便殺了本王。沒有本王成為阻礙，你才能順利嫁到南疆！”
“來啊！殺了本王！”
飛鏢仿若燙手一般，鳳綰綾慌張扔到一旁，喊道：“淩嘯你這個瘋子，你當我是什麼人？隨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你滾！我不想再見到你，永遠！”
怒指著門口，鳳綰綾完好的半張臉褪去血色，胸口的痛楚讓她無法再站穩，隻能貼靠牆壁才能穩住身形。
淚水決堤，遲來了五年的喜歡，除了那些無法從記憶抹去的傷害，一文不值。
“好，本王走。鳳綰綾，本王這便帶著南霜離開淩王府，在你成功再嫁之前，絕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強行別過視線，淩嘯怕自己控製不住的順了鳳綰綾的心意，從此與她錯過。
“淩嘯，別逼我！”
“錚”的一聲，鳳綰綾手中軟劍橫在淩嘯與南霜之間。
“動手吧，本王絕不還手！”
淩嘯停頓一息的功夫，再度傾身上前，對鋒利的劍刃視而不見。
垂落的長發掠過劍刃，瞬間斷落地麵，淩嘯卻沒有因此而停下動作。
“你找死，本公主成全你！”
鳳綰綾嬌喝一聲，軟劍翻轉間，是避開淩嘯的頸項，在他手臂之上劃下一條傷口。
“本王說過，命可以給你，隻要你要。”
身體的疼痛，遠不及心中的痛。
這一刻，淩嘯才真正明白，鳳綰綾在休書上寫“一別兩寬，各生歡喜”，是真的訣別。
“想知道答案，本王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