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廢物!我氣的直發抖,孰然正要發作,我連忙攔住了他。
我說好,一萬塊錢可以給你。
她讓我現在就轉賬,少一分也不行。
昨天爸爸剛給我打了一萬,租了房子,現在還剩下九千多。不過孰然卻說他替我出五千,這件事情因他而起,不能讓我一個人承擔。
等把錢轉了過去,我又問她現在可以救我了吧。
芳芳問我有沒有住的地方,我說有,她就讓我帶她過去。
等到了我們住的地方時,孰然不住的對她說,當時我有多麼可怕,我還把房間裏弄的冷的嚇人。
芳芳直接擺擺手讓他別恬臊,事情她比誰都清楚。
她還讓我先睡覺,養足精神,這對我有好處。而她則掏出一把匕首,在水泥地上磨來磨去。
不時她還看著匕首的鋒刃,似乎確信匕首是不是鋒利。
孰然問她拿匕首幹什麼,她說有用,但根本不對我們解釋。
我本來沒有睡意的,心裏那麼多心事,足足等到中午吃了飯,我才開始睡覺。我想芳芳一定是等到半夜,我再次變成女鬼的時候救我吧。
孰然不停的問芳芳到底怎麼救,芳芳根本就不理他。孰然還說既然救人,到時候肯定得準備充分一點,她怎麼隻顧著磨刀。
芳芳也挺沉得住氣,期間沒有和孰然說任何一句話。
我從三點多開始睡,這一睡,直接睡到十一點鍾。
芳芳就告訴我,等我變成女鬼的時候和她說一聲。而她則在我的房間裏這看看,那翻翻,肯定是找她口中說的我偷拿的東西。
孰然本來是想陪在我身邊的,但想到昨晚我可怕的模樣,他就說兄弟不好意思啊,他暈鬼,就不在我身邊了。
我沒有理他,等了大概一個鍾頭,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又在發冷了。
我抬手看了看,發現手上的皮膚慢慢變得慘白,身體也變得軟弱無力。
而我向身上看去,發現我的身上不知何時,竟然又披上了那件紅衣。
我連忙向孰然看去,隻見孰然躲到桌下麵對我,額頭冷汗嗖嗖的往外冒,大氣也不敢出。
此時我才發現,我看東西的目光中,就像被蒙了一層布似的,看什麼東西都是黑黑的。
我不敢再看自己的身體,我把目放到正在四處搜尋的芳芳身上,輕輕叫了一句:“芳,芳……”
我自己都快被自己嚇暈了,因為我說的話實在是太陰森了。說一個字,後麵還要拖很長的呼氣聲,偏偏那種呼氣聲還非常清晰。
芳芳連忙轉過身,她似乎一點也不怕我,抓著手裏磨的透亮的匕首,直接撲向我,隨後一下子刺在了我的心口。
呃!刹那間,我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隻感覺身體仿佛被撕裂一樣的疼痛。
芳芳居然還不罷休,把匕首從我心口拉出來,又在我身上連刺數下。
我感覺我的意識逐漸模糊,我隻看到,芳芳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滿了冰冷,沒有任何同情。
我突然意識到,或許芳芳是想要連我也一塊兒殺了。她磨自己的匕首,恐怕根本就沒有打算救過我。
想到這裏,我連忙對躲在桌子下的孰然求助:“救,救我……”
我看到孰然眼裏的猶豫,幾乎徹底的絕望了,我被刺了這麼多刀,想活也活不下去了。
可惜臨死前沒有看自己的家人一眼,我絕望的想著。
這時,孰然一聲大喊:“臭婊子給我住手!”
他一下子把芳芳推開,孰然還問芳芳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會不會出事。
哪知芳芳直接走到孰然麵前,把手裏的匕首放到了孰然手裏。
她又淡淡的說:“明天警察就會發現,你把自己的好朋友用這把匕首刺死。怪隻怪你們兩個倒黴。”
原來,她握著匕首的雙手,一直戴著手套。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救我!她隻是想要殺了我,還打算把這件事情嫁禍給孰然!
好歹毒的女人啊!
孰然不斷的罵臥糟你瑪的,我宰了你個婊。芳芳離開了,他也追了出去。但沒過多一會兒,他就回來了。
他來到我身邊,說兄弟你撐住,你不能死啊!
此時我又變成了我自己的模樣,隻是我卻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撕裂了一樣。身上那被刀刺的傷口,一會兒合攏,一會兒張開,著實可怕。
我雖然沒死,但我卻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薄弱,恐怕要不了多久我就會死了。
就算他把我送到醫院,我這個狀態,在醫學上也根本解釋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