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僅僅隻是鬼長的實力,那也不能傷害到安培的根基。可是就在之前,我吃下了那枚藥丸,直接將我的實力,提升到了鬼將的級別。雖然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是幾階的鬼將。但是,鬼將對鬼將,這傷害的壓製就沒有那麼明顯了。
此消彼長之下,我能夠將眼前的安培重傷,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釋了。
看著狼狽不堪的安培,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早知今日,你又何必當初呢?安培,你現在可有話說?”
安培此時正虛弱的躺在地上,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他的那些手下,也頗為忌憚我的實力,完全不敢上前。可這個時候,安純還是快速的來到了安培的身邊,小心的照顧他。
安純看著自己的父親,有些懊惱的抱怨道:“爸爸,我早就跟您說了,您不是他的對手,可是您為什麼就是不聽呢?”
安培劇烈地咳嗽著,他的雙眼充滿了怒火與恨意。“如果不是這個小子的話,那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安純,你為什麼要阻止我?要是殺了這個小子的話,我依然還是這黑水城的城主。可是現在,唉……”
安純卻搖搖頭,道:“爸爸,您知道的,我根本就不在乎什麼黑水城的位置。我在乎的,隻是您這個人啊。現在,我們已經輸了,就不要繼續想著報仇了,我們走吧,離開這裏。”
安培看著安純的時候,眼神中難得流露出了一陣柔情。
他撫摸著安純的頭發,平靜的說道:“傻孩子,你真的以為,他還會放過我們嗎?我們現在已經輸了,根本沒有資格跟他講什麼條件了。對不起,都是爸爸害了你。不然的話,你也不用跟著我受罪了。”
看著眼前的一幕,我忍不住鼻頭一酸。其實,我也沒有非要殺死安培的理由。畢竟,我們在現實之中,跟眼前的安培父女還是有些交情的。雖然,那些隻是他們的幻影,但是在我看來,這根本就沒有什麼兩樣。
我看著眼前的安純,有些不忍的說道:“安純,你帶著你的父親離開這裏吧。他的殺孽太重,我沒有辦法將他留在黑水城。換句話說,我是害怕他會遲早再次掀起戰爭。你隻要答應我,你們永遠不會回到黑水城,我就放你們走。”
看到我已經鬆口了,安純高興的對自己的父親說道:“爸爸,你聽到了沒有?張成他並沒有打算殺死我們,隻要我們答應他的條件就是了。爸爸,您就聽女兒一句勸吧。我們離開這裏,再也不會回來了。我們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難道不可以嗎?”
安培的內心掙紮了許久,終於還是放棄了。他點點頭,對自己的女兒說道:“好,我答應你就是了。張成,你過來一下。”
我點點頭,此時的安培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即便是想要偷襲我,他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而且,他現在偷襲我,分明就是打算把自己的女兒也搭進去。我就不信,這個家夥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來。
我來到了安培的身邊,而安培則是將含光劍重新拿了起來。因為我現在的實力,已經能夠看到含光劍的輪廓了,所以我也不怕安培會在這個時候偷襲我。
安培將劍遞到了我的麵前,說道:“這含光劍原本是一代名劍,即便沒有進入到十大名劍的排行,對比起那些十大名劍,也是絲毫不遑多讓。所以,這把劍留在你的手中,要比留在我這裏好的多。”
“這些年來,我用含光劍殺死了無數的敵人,也讓含光劍因此蒙羞,我覺得我已經沒有資格繼續佩戴這把劍了。張成,我現在就把他交給你,希望他在的手裏,能夠洗清自己的罪孽。”
我知道,這是安培最後的心意了。如果這個時候拒絕的話,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我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接過了含光劍。
畢竟,這含光劍不是其他的東西,一不小心,就會傷到自己。這把名劍,可是一把名副其實的雙刃劍啊。
安培頗為留戀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城主府,不禁感慨道:“這世上的事情,永遠都是這麼難以捉摸。前一秒,也許你還在慶祝自己的勝利。可後一秒,你也許就知道,什麼叫做悲哀了。唉,這世上的事情啊,真的是讓人難以捉摸啊。安純,我們走吧,這裏已經不再屬於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