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纖纖連連後退,警惕著這些醫生,可這些醫生明明不對,眼中的冷漠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為什麼會這樣,他們到底是誰?

其中一個醫生拿著針管,朝她走來。

看到那根針管,直覺告訴她,那裏麵是麻醉劑。

一旦被打了麻醉劑,就會在瞬間陷入昏迷,之後就隻能任人宰割,自己的生死將交給別人。

恐懼感瞬間襲上心頭,她絕對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賭!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們,放手!”

“來,給她打針!”

那些醫生不但沒有理會她的警告,反而催促那一名拿著針管的醫生過來給她打針。

“我說,我不捐腎,你們這是違背我的意願,強行摘除我的腎髒,這是違法行為!”

十幾名醫生,沒有一個人聽她的話。

穆纖纖頓時明白了過來,心頭一冷,抬腳踢倒一名醫生,雙手如蛇一般柔軟扭動,瞬間掙脫了抓住她的醫生,彎腰躲避,一把奪過醫生手中的針管,往她身上一紮,那名醫生立馬暈了過去。

果然!想強行給她打麻醉,這裏麵有問題!

肯定是秦月,為了防止她反悔,早就花錢收買了這些醫生。

穆纖纖臉色更沉,將周圍的醫生全都踢倒在地,轉身跑出手術室。

“抓住她,千萬別讓她跑了!”

一名醫生緊緊地抱住她的腿,另一隻手裏又抓住了一根針管。

穆纖纖臉色一變,用力拉門,手術室的門嘩地一聲打開,同時,穆纖纖也摔倒在地。

“你們在做什麼?”

低沉的男聲,充滿了上位者的威儀。

聽到這個聲音,穆纖纖心裏即開心,又苦澀。

沈墨塵,他怎麼會在這裏!

狼狽抬頭,淩亂的長發遮住半張臉,透過黑發,她看到了一雙擦得發亮的高級質感皮鞋,男人的西裝褲有型的垂著,隻是看到他的腳,她就忍不住升起一股委屈的衝動。

緊接著,男人有力的手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淡淡的掃了手術室裏的醫生,臉色十分難看。

“誰能跟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名白大褂從裏麵跑出來,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說:“病人危在旦夕,這位唯一能夠給病人捐腎的誌願者明明已經答應了,卻又忽然反悔了,身為一名醫生,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病人就這麼死去,所以隻好強迫這位誌願者,隻是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麼大,既然她不想捐了,那就算了吧,病人已經沒救了,隻能等死!”

一旁的秦月衝了過來,狀若瘋狂的捶打穆纖纖:“賤人,賤人!都是你,都是因為你,你害死了我的婷婷,我要你償命,我要你殺了你……”

秦月不停地抓撓穆纖纖,沈墨塵默不作聲的攔著秦月,將穆纖纖護在身後。

穆鳴大步走了過來,怒視著穆纖纖,沉聲厲喝:“穆纖纖,都是因為你,婷婷才會流產變成這樣,不就是要你一個腎,隻要你捐一個腎就能救她,你為什麼不救,你到底還是不是人?你枉為醫生,枉為人!”

穆纖纖沉默,她有種直覺,如果她真的躺在了手術台上,那些醫生要的隻怕不是她的一顆腎,而是她的命!

有沈墨塵護著,穆家人沒法拿穆纖纖怎麼辦,雙方一時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