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車身忽然一歪,眾人都被強烈的顛簸顛了起來。
白老頭和白圭腦袋都碰在了車頂上,吱嘎一聲麵包車徹底停住了。
原來是路到了盡頭,車開到了一條排水溝裏。
“熊娘們,怎麼開的車!”白家二人押著葉歡他們,罵罵咧咧下了車。
此處是半山腰,周圍樹木繁茂,山高林深,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看樣子應該已經深入了大新安嶺之內。
車已經廢了,四周也沒有人煙,他們幾個不敢夜晚趕路,隻能在此地露宿。
白老頭找了一塊平攤草地,鋪上了一大塊帆布,為了防止二人逃跑,他和白奎把少婦和葉歡夾在中間。
葉歡指著自己的歪嘴說道:“我這不能著涼,我去車上睡行不?”
白老頭尋思一番,打開了車門,讓葉歡進去,然後從外麵反鎖,又覺得不放心,還在車門把手上纏了幾條帆布帶子。
眾人毫無睡意,少婦仿佛認命了一般,躺在地上一聲不吭。白家二人喝著冷水,吃著從葉歡背包裏找到的方便麵。
“二叔那個小妮子,跑掉,會不會泄露咱的行蹤?”
“不會,她們神偷門也不幹淨,肯定不會向跳子出賣咱們。”
“要說咱在雲州做下那麼大的案子,巡察咋就沒什麼動靜呢?”
“小兔崽子,你踏馬小聲點!”白老頭看了一眼麵包車,又看了看一動不動的少婦,說道:“雲州巡察廳是陸巡的地盤,他這人表麵大大咧咧嘻嘻哈哈,其實心思縝密的很,肯定又玩外鬆內緊的那一套,咱們行蹤興許早就被發現了!”
葉歡運起內力,外麵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原來這倆貨也是從雲州來的,嘿不知道算不算是緣分。
他們做下了大案跑到此地,看來不隻是綁了幾個肉票,而是為了躲避追捕。
看來他們敢當著少婦的麵說出這些,在他們眼中那個少婦已經算是死人了。
等到她沒有利用價值的那一刻,就是少婦命喪當場的時候。
葉歡聽著外麵談話聲停了下來,隻剩下了鬆濤陣陣和不知名的鳥獸蟲鳴。
“哎,差不多改出來透透氣了吧!”葉歡輕輕敲著後排座位說道。
等了片刻見無人回答,葉歡把聲音抬高了幾分,說道:“你再不出聲,我就喊人啦!”
就在此時,座位下麵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你怎麼知道我從下麵?”
葉歡敲了敲座位,“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但有一句你不說實話,我就叫他們過來,興許他們看我立功還能放我一條生路呢!”
座位下的正是那個逃掉的少女,她十分機靈,沒有逃進深山老林,而是鑽進了後備箱,看來她也有別的圖謀。
葉歡問道:“火車上是你放的迷魂煙吧,你想偷什麼東西?”
少女從座椅後麵露出半張臉,帶著幾分疑惑的看著葉歡,“什麼火車放迷魂煙?你說的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