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眾人都停止了議論,看著台上重新安排出來的評委組,坐成了一排。
他們都是白發蒼蒼的老者,湊在一起像是一道冰雪長城似的。
葉樂站在他們麵前,不敢造次,規規矩矩的。幾個老頭相互交流了幾句,嶽天池被推選了出來,朗聲問道:“葉樂,你作為一個醫者,可知道什麼是仁心?”
葉樂愣了一下,稍微思忖,開口說道:“所謂仁心,便是......”
“請等一下!”
突然有人高聲喊道,眾人聞聲看去,隻見葉歡獨自一人出現在入口處。
他穿一身黑色練功服,腰間紮著板帶,肩膀上背著藥囊,黑衣襯托的他,更加英武不凡,但是他臉色卻帶著一股子消殺之氣,緩緩向舞台走來。
葉樂見到葉歡出現,頓時驚得麵無人色,這家夥怎麼能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這裏?
觀眾席中的穀一天也愣住了,一張胖臉變得毫無血色,他悄悄的向人堆裏鑽去,就在此時一隻手掌搭在他肩膀上。
“老穀啊,還沒開始呢,你就打算退場嗎?”
穀一天聽到是張西庭的聲音,頓時驚得滿頭冷汗,“我,憋得慌,去個廁所而已嘛,一會就回來哈哈!”
張西庭哈哈大笑道:“這麼巧,我也要去廁所,咱倆搭個伴唄,都說是好兄弟連生理規律都一樣,我看咋倆就巧得很,嘿嘿嘿!”
說完也不容他分說,勑著他肩膀,就向外麵走去。穀一天幾個手下剛想出來阻攔,卻被幾個身穿黑衣的漢子擋住了,幾隻黑洞洞的槍口讓他們望而卻步。
“張西庭,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敢隨便劫持我?別以為你是指揮使就能隨便亂來,老子隨隨便便就能告的你扒了這身皮。”
張西庭嬉皮笑臉的說道:“哎,你這話說的,我陪你去趟廁所,怎麼成了劫持你了,不識好人心嗎你!”
反正任憑穀一天發狠耍橫,說軟話,張西庭就是不放他離開此地,惹得周圍的人都指指點點。
葉歡一步一步,步伐相當緩慢,但是步子卻十分的堅定有力,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台上的葉樂,一寸都沒偏離過,目光中閃現出森森冷意。
被他這樣看著,才幾秒鍾,葉樂便再也受不了了,胸中鬱悶的氣息想要呼出來才舒服,否則就會將胸部壓爆,突然間他吼了出來:“葉歡,你到底要幹什麼?”
葉歡嘴角上翹露出一絲冷笑,抬腿跳上了舞台,站在葉樂麵前,然後轉了一個圈,對所有觀眾致以問候,才說道:“既然是醫道三問,那麼今天這最後一關問心,就應該讓兩人相互出題,隻是回答評委會的題目是不是有點偏頗了!”
王會長站起,指著葉歡質問道:“葉歡,你哪來的這麼多意見?這個決定,是剛才我們評委會一致同意的,你一個後輩小子,也敢隨便大亂?我看你是純屬搗亂,來人啊,讓他先下去,冷靜冷靜等會在來!”
葉歡哈哈一陣大笑,說道:“今天拷問的如果是醫術知識,我絕對沒話說,但是今天問的是直至靈魂深處的德,所以我想讓在座的大家給評判一下,我剛才所說的有沒有道理,因為每人的三觀不同,對於德的理解也不同,可是每人都有表達自己內心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