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扣分罰款是小事,可帶來的後果將是連鎖事兒的,我無法控製。
正在犯愁的功夫,突然看到前麵呼呼啦啦的跑來了一群人,前麵是一個年輕的女子,穿著幹練的西裝,手裏拿著一柄話筒。
後麵有兩個人扛著攝像機,很顯然,這是電台的記者。
我的心裏又一沉,這樣的節目我見過,想必他們會采訪像我這樣攔住處罰的人,放在電視上做成專題節目,將我作為負麵的典型。
我得趕緊找人,不然的話,恐怕就來不及了。
於是我連忙撥打李希的電話,那邊嘟嘟的響了一陣,沒有人接聽。她怎麼會不接我的電話?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的手指機械的按著按鍵,最終竟然下意識的撥通了段雨的電話。
電話又是嘟嘟的響了一陣,那邊終於有人接聽:
“喂……”
是段雨的聲音!我完全能分辨得出來。這聲音久違了,自從那天從立東駕校離開之後,我們便再也沒有通過,再也沒有見過麵。
“陳浩?找我有事嗎?”
她的語氣冰冷,跟以前一樣。
我對著話筒,不知該說啥才好。酒駕被抓,是一件特別丟人的事兒。我已經離開了她,走的時候態度堅決,一心就想盡快的幹出點模樣來,好來她的麵前打她的臉。
可沒想到這一開口,便是求她辦事。
我實在張不開這個嘴,隻好把電話掛了。
“得了,酒後駕駛,你找誰也沒用,跟我們走一趟吧,到醫院去驗血……”
實在沒有辦法,隻好跟他們上了警車。隨著一隻阿烏阿烏的警笛聲響,把我們帶到了附近的。
抽血,檢測血液中的酒精含量。
此刻我已經徹底的麻木了,知道這事兒已經躲不過了。想想自己也真是倒黴。先是丟了這幾天好不容易賺下的6000塊錢,剛一出門又被交警截住。
我知道酒駕的罰款不少,前前後後至少得損失一萬多塊。
我被警車送回了交警隊,他們打開一間屋子的門讓我進去。
抬頭一看,裏麵的長條凳上坐著幾個人。看他們的臉色都知道,想必都是今天查獲的酒駕的司機。
他們有的麵色通紅,很顯然喝的不少。有的垂頭喪氣,估計跟我一樣,隻是經曆了一場宿醉。
我搖頭歎息,一下子想起了前陣子,被王德順騙了之後,從被警察帶了回來,在看守所裏待了幾天。
雖然隻有幾天而已,根本沒受什麼苦。可那難耐的壓抑,卻令我仍舊望而生畏。
我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了下來,低著頭,打算找一個位置坐下。
可當我從一個人身邊走過的時候,無意間發現,這人特別的眼熟。
“蘇文濤?”
蘇文濤也發現了我,臉上先是露出驚詫的表情,旋即,變成了鄙夷。撇著嘴嘲笑道:
“哎呦,這不是陳教練麼?你這麼一身正氣,奉公守法的人,怎麼也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