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覺得大腦一陣陣的眩暈,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原來你是用的是美人離間計。
當然我早就看得出來,胡老板和蘇文濤都是好色的坯子,所以這樣的方法自然會特別的奏效。
無論如何我也想不到,李希竟然會用這樣的辦法。
她是一個高貴的美女,有那麼大一家高檔的服裝店,其實完全不必要用這樣的方法。
甚至更不必要摻合到這件事情中來。
“不過姓蘇的那小子膽小,可姓胡的就不一樣了,他總想找機會對我動手動腳……”
說到這兒李希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
這細小的表情變化,被我發現。我不由得心頭一緊,難道她是跟胡老板在一塊兒的時候,吃了什麼虧?
我隻覺得胸口有一陣暖流,來回的湧動。跟李希從認識到現在的一幕幕,像放電影一樣在眼前閃現。
從一開始她幫我找到任海坤,並且錄像鎖定證據,又去立東駕校替我出頭與蘇文濤對峙,洗清了我的冤屈。
到後來出錢幫我買車,解決我的燃眉之急。到現在她寧可犧牲色相,離間蘇文濤和胡老板,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為了我嗎?
如果不是為了我,這一切又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生活在西山街,那是有名的富人區。又開了那麼高檔的一家女裝店,她的社交圈子必然是一些貴婦名媛。
可如今卻不得不與這些流氓痞子打起交道來,不還都是為了我而放低身價嗎?
可我,卻一直在懷疑她,甚至曾經鄙視她。她是一直在幫我保護我,我卻以小人之心度她的君子之腹,那麼最該遭鄙視的不應該是我嗎?
這一切終於在這一刻,令我恍然大悟。眼眶一陣陣的酸澀,嘴巴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李希……你這是何苦……”
我的聲音有些沙啞。
聽我這麼一問,她猛地抬起頭,直視我的眼睛。
不過很快又扭頭躲開,順手打開了一罐啤酒,仰頭幹了。
在她仰頭的一瞬間,借著屋子裏的燭光,我看到了她的眼角掛著淚花。
我的心一下子碎了。
她又打開了兩罐啤酒,一罐推給我,另外一罐又仰頭幹了。
我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我隻好摸起啤酒,也仰頭幹了。屋子裏的光線暗淡,那句音樂仍舊舊輕柔悠揚,就在這樣的氛圍中,我們好一陣子誰都沒說,就這樣相對著一罐一罐的喝著啤酒。
蠟燭即將燃盡,燭火突突的跳了兩下,她的臉頰緋紅。
“我去喊老板要隻蠟燭來……”
她起身往外走,可剛走到門口,卻一扭身回來,一下子撲進了我的懷中。
也說不上是哪種力量的驅使,我伸出雙臂把她緊緊的摟住。
她的頭紮在我的懷裏,嗚嗚的哭了。
天呐,我最受不了女人的哭。
蠟燭又跳了兩下,終於熄滅了。屋子裏一片漆黑。
我們就這樣,在黑暗中相擁。
我低下頭,嘴邊正是他的臉。我渾身躁動,雙手捧著她的頭,不顧一切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