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拒絕了這次回複新的機會,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考慮,這麼決定是對是錯。我心裏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不賺到錢不回去。
我終於承認了,這個世界衡量男人的標準,就是他是否有賺錢的能力。
這並不是拜金,更不是勢力,這就是殘酷的現實。突然間想起一句話,那就是人到中年,都會活成自己原來討厭的樣子。
之前的我是一個理想主義者,總覺得生活應該充滿激情,充滿渴望。可現在看來,所有的激情和渴望,都應該源於對物質的追求。
這段時間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直到現在然後就深處在動蕩之中,這一切不都源於宋金光騙走了我的全部家產?
我失去了錢,便改變了命運,所以錢才能決定人的一切。
我當然沒有甘心給馮總做一輩子司機,我隻是在等一個機會。我理想中的機會,一定不能有段雨和她們摻合進來,一個是我自己的機會。
其實到現在我已經知道了,哪個托付馮總關照我的人就是段雨。
或許這是她的好意,但在我看來更是一種施舍。我不需要這樣的施舍。這會讓我看不清自己。
即便在馮總的身邊得不到這樣的機會,但至少他能讓我開闊眼界,接觸到之前我接觸不到的事情。
更何況一個月3萬的薪水,隻要我穩穩當當的幹上幾個月,就有小10萬進賬。
到時候手裏有的錢,再遇上一個合適的機遇,我覺得希望就在我的眼前。
這次希望跟之前在阜新市的不同,我覺得這次是踏踏實實的。之前的一切仿佛都在玩火,那時候的成功需要完全按照理想的狀態推進,但凡是有一點的紕漏,一切便會功虧一簣。
我何止吃了一塹,所以現在至少要長一智。
見我拒絕,馮總也沒再多說什麼。其實我還是多少有些好奇,他是什麼時候跟段雨認識的,他們之前到底有怎樣的淵源。
盡管我鄙視那天晚上,他給段雨的擁抱,我覺得段雨已經不是當初的樣子。不過這些都與我無關。
但好奇歸好奇,我還是沒有多打聽。
兩天之後段雨便離開了鮁魚圈,按照馮總的安排,是張秘書跟他回去的。那邊的項目據說很重要。
按照馮總的吩咐,送完段雨去了火車站,我便驅車直接去了醫院。
因為上午醫院打來電話,說王大治可以出院了。
說實話給他治病,我前前後後花了5000多塊,可誰讓我趕上這件事,做好人就做到底。
其實更多的原因是,當我看到王大治醒來的眼神的時候,總覺得他有的時候像自己,特別的像,這引起了我的共情和同情。
驅車去了醫院,辦完了所有的手續,回到了病房,王大治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床上等我。
當然這套衣服也是我給他買的,淡藍色的牛仔褲,橘色的衛衣,這像極了當初我初見段雨的時候,她給我買的那一套。
我又弄了一件棉襖給他穿上,左右的張望了一下,他也沒有什麼行李。從海邊把他救起送到醫院的時候,他的那身衣服,在急救的時候已經用剪刀剪開了,早已經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