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街並不大,兩麵商鋪林立,可飯店也隻有那麼20多家。
我幾乎家家戶戶都找遍了,甚至挨了幾個飯店老板的白眼,但最終還是失望的離開,我並沒有找到王美琪。
看來我唯一能做,就是等周一了。
我一臉沮喪的回到了銀通酒店,坐著電梯上樓的時候我低著頭,那股難過的心情一直壓在我的心口,仿佛一塊巨大的石頭,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電梯上行,突然停住,嘩啦的一聲門開,一個人走了進來。
酒店的生意不錯,住戶很多,所以有人進電梯,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的心緒煩亂,始終沒有抬頭。
“陳浩?你怎麼在這?”
那人竟然認識我,驚詫的跟我打個招呼。
我抬頭一看,原來是陳塘。
自從他跟了段雨之後,我對他心生厭惡,所以在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跟他聯係過。
這一晃已經過去了很久。
眼前的他仍舊是原來的模樣,穿著一條粉色的褲子,大紅的羽絨服,頭發梳的油光,光看他這一身打扮,說這是個女人,也會有人相信。
“這段時間你都幹啥去了?不是去外麵做買賣了?怎麼又回到……”
他的話隻說了一半,便停住了。我明白他咽回去的那段話,他應該是想問我,為什麼又回到了銀通酒店來做男寵。
因為這部電梯是直通上麵的客房,他還一直以為,我在做著這個。
我懶得搭理他,更懶得提起這個話題。他的這種驚詫的眼光,是對我完全的侮辱。
見我沒有搭理他,他特別的尷尬,也隻好往後麵退了退。
電梯停在14樓,門一開,我們倆幾乎同時往外走。
到了門口他又往後退了兩步,給我讓出一條道路。
他跟在我的身後,也走進了走廊。
剛走了兩步,他突然喊住我,對我說道:
“段總……段總跟我分開了,他把我解雇了……”
我明白,對於他貼上段雨這件事,他是心存愧疚的。因為在他的思想中認為,我是段雨包養的男寵,是他撬動了我的行,搶走了我的生意。
他已經跟我說了兩句話,我再不應答一聲,覺得還是太過失禮,畢竟我跟他之間也並沒有什麼仇恨。
於是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段總讓我當他的貼身司機,我尋思著他要包我當男寵呢,但段總這個人我是琢磨不透,他每個月給我不少的錢,卻在14樓給我單獨開了一個房間,從不讓我進她的屋子……”
聽他這麼一說,我一愣,這在我的意料之外。我一直以為段雨與那些住在14樓的富婆一樣,是要包一個男寵來玩的,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如此。
不過這與我並沒有什麼關係,我覺得沒有必要再跟他聊下去。他句句不離段雨,這並不是我想聽到的。
此刻我的心中隻有一個女人,那就是王美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