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完全沒有力氣再站起來,都躺在地上哀嚎著。
可奇怪的是,盡管沒有了這些人的支撐,可我仍舊漂浮在空中,仿佛我腳下能夠踩著空氣。我試圖去抓這些票子,可那些票子突然變成了一把把鋒利的尖刀,他們閃著陣陣的含光,隨著旋轉的狂風,一把一把的朝我刺了過來,我來回的躲閃,最終腳下一歪,一下子跌落塵埃。
我猛的醒來,睜開眼睛一看,外麵已是淩晨。
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悄悄的爬進了我的屋子,眼前的一切都被抹上了一層淡藍色的輪廓。
看看時間,已是5點,我慌忙的爬起身,趕緊洗漱了一番,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我要去幼兒園,等王美琪。
雖然我知道幼兒園8點才正式上班,可我擔心我去的晚了會錯過。
收拾幹淨之後,我快速的起身,在樓下對麵的早餐店,胡亂的喝了一碗粥。出門趕緊打車,直奔王美琪的幼兒園門口。
到了門口之後,也不過早晨六點半。初冬的寒冷,令我忍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我趕緊拽了拽衣領,把雙手吞進了袖子。
舉目四望,世界仍舊是安靜的,冬天的六點半,天還沒有徹底的亮,很多人想必還在溫柔的夢鄉。
幼兒園的門緊緊的關著,離開門還有一段時間。
我就這樣在門口守著好一陣子,7點多的時候,終於看到一個年輕的老師騎著自行車來了,他拿著鑰匙打開了幼兒園的門。
我趕緊迎了上去,剛要開口說話,鼻涕別流了出來,實在是太冷了,我幾乎被凍僵了。
那個老師當然認識我,見我這樣子嚇了一跳。
“唉呀,我當是誰,原來是姐夫啊,大冷天的怎麼來這麼早?快進屋,暖和暖和……”
她這一句姐夫,叫得我心裏暖暖的。其實在所有熟悉王美琪的人的心目中,我都已經是他男人了。盡管我們還沒有舉行婚禮,但人們都知道我們住在了一起。
當然這個老師也知道我昨天來過,相信他更知道我之前不辭而別的事情。
不過他並沒有多問我什麼,而是趕緊燒了點水,給我倒了一杯,讓我捧在手心裏,搬了一把椅子,擺在暖氣的旁邊。
屋子裏比外麵暖和多了,我在這靠了好一陣子,手腳才漸漸的有了知覺。
一個又一個的老師已經來上班了,有些勤快的家長,已經陸陸續續的把孩子送到幼兒園裏來了。
我坐不住了,站在門口朝外麵張望。
可我目光所及之處,仍舊沒有看到王美琪。
談下這個幼兒園的園長來了,見到我還在這等著,趕緊過來跟我搭話。
此時外麵家長已經散去,已經過了送孩子的時間,但我卻仍舊沒有看到王美琪的影子。我心裏有些著急,剛好開口問她,她卻先跟我說道:
“我忘了告訴你了,早晨的時候,美琪姐給我打個電話,說孩子今天發燒了,所以就不來上學了,她帶著孩子去診所打針了。”
“啊?發燒了,那她在哪個診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