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兒頭暈目眩,心中暗暗稱奇,隨著沈浪閃躲騰挪的步伐,很隨和的跳起了舞,緊張、另類、刺激。
一個大漢剛撲到沈浪的後背,沈浪抱著安琪兒一轉,由於慣性原因,安琪兒的長腿砰地一聲掃到大漢的腦袋。
在外人看來,這兩人完全是在跳舞,隻不過隨著舞姿移動,馬學武的三個手下一個接一個倒地,甚至被踩在腳下。
安琪兒的舞終於跳完,醉倒在沈浪肩膀上,假裝很疑惑的問:“咦?就跳了一支舞,這幾個人怎麼喝多了?”
馬學武冷冷地看著沈浪:“這筆帳,我肯定會找你算清楚的。”說完,又瞪安琪兒問,“你到底走還是不走?”
安琪兒嬉笑著摟著沈浪,笑道:“為什麼走?今晚和帥哥有約會呢。”
馬學武憤憤走後,安琪兒才恢複正常,甩開沈浪的胳膊,淡淡的說:“謝了小子。”
“客氣了不是,對了,你說的妹夫和丈夫的事……”
“看你本事了!”安琪兒顯然又失約了。
安琪兒走後,一樓餐廳早就沒人了。
金香玉無奈的坐在沙發上,雖然是安琪兒惹得禍,卻把沈浪連累了。馬學武再憤恨,他不敢動安琪兒,但沈浪可不一樣。
“沈浪,你惹誰不好,非沾上那種人。”
沈浪聳聳肩說:“你也看見了,我完全是無辜的。”
“別往外摘了,正好明天和韓冰出去,把風頭躲一躲,回頭請頓飯應該沒事。”
“哦?金總那個馬學軍到底是什麼人?”
“半個市書記,社會上很有威望的一個人。”
沈浪點點頭暗道,怪不得。
“你還別看不起,馬學軍的利益鏈條覆蓋麵太大。步行街這麼多家公司,這麼多混飯吃的,基本都捧他飯碗。你知道林坊嗎?”
“那不是林朝先的酒吧嗎?”沈浪說。
金香玉點頭道:“那是因為林大老板想和馬學軍搭上關係,擴展生意往來。所以專門注資了林坊,是個利益交換的綠色通道。丁豹不過是一條走狗罷了。”
羅龍生意很大,不過靠老丈人給飯能有多大?傳說中那位林大老板林朝先,生意觸手伸得更遠。所以,羅龍忌憚林朝先,但不會怕,因為他老丈人韓家和林朝先可以相提並論。
無獨有偶,林朝先最近和江陵“副書記”馬學軍走得很近。就在這個時機,羅龍居然把注意力轉移到讓她老婆出軌上麵。
沈浪一連接到羅龍的兩個電話,都是囑咐明天他外出考察的事。俏南國是小,讓沈浪獲取韓冰的心才是關鍵。
沈浪從公司出來,準備回去早點睡。
剛出來,就遇到一夥熟人。
丁豹帶著十好幾號人等在台階下,看樣子收到馬學武在俏南國被欺負的消息,過來替主子出氣。
其實丁豹也很有兩下子,是馬家兄弟的狗,但卻捧著林朝先的飯碗,成了兩個大boss的中間人。
“喲,豹哥,這動靜大了點吧?”
丁豹吃過沈浪幾次虧,還搭進去幾個兄弟,知道他有兩下子。
“浪爺,說實話我不想跟你動手。一條街呆著,抬頭不見低頭見,可你偏偏惹馬老二,我能坐視不理嗎。”
“這麼說……今天必須得有點交代了?”沈浪試問。
“你自己作死怪不得別人。嗬嗬,你讓哥們兒動手,可比回頭軍哥怪罪下來強。”
正摩拳擦掌著,沈浪就聽身後一陣騷亂。
就聽一個女人的聲音:“人多欺負人少是嗎?我看誰敢動我哥哥……”
沈浪一回頭,差點一個頭磕地上。
薑敏和幾個美女跑了出來,後麵還有不少服務員,不隻是看熱鬧還是幫忙的。
“哥哥,你別擔心,咱們人也不少呢!”薑敏說。
“你跟這兒搗什麼亂,邊兒涼快去。”沈浪想死的心都有了,就你們這細胳膊細腿的,都是美人燈,風一吹就壞了。
“放心吧沈部長,不會給你丟人的,不能讓他們看了笑話。”一個美女說。
沈浪這個汗,這些死丫頭七嘴八舌的,完全把場麵攪亂了。
可是詭異的是,丁豹那撥人也騷動起來,特別不好意思,不是他們不好意思跟女人動手,關鍵都是一條街的,人際關係比較複雜,誰不認識誰的床。
門口鬧事的消息不脛而走,打是打不起來了,金香玉和陳子陽帶著保安也出來,看架勢還報了警。
“豹三兒,你聽誰說的馬老二是在俏南國受氣了?”金香玉在台階上問。
陳子陽也頗為無奈的說:“豹哥你先帶著你的人回去吧,根本不是你想的那回事。馬老二跟他女朋友吵架,聽誰嚼舌頭,賴在我們俏南國頭上了。”
丁豹其實也隻是來示威,不能主子被欺負裝不知道,把謊報軍情的一個小子批評一頓,訕訕的帶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