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樣子昨晚丁豹是來炫耀的。
陳子陽遞給他一支九五之尊,都是吧台拿的,淡淡的說:“不僅是有同行虎視眈眈,衛生部門、消防部門,雜七雜八哪個不高興了都是麻煩。你一定要盯住了,別出差錯。”
“嗯。”學校倒沒什麼事,關鍵是沈浪也處於一個公關階段,攻羅龍老婆的關。
“生意少了,員工經常出幺蛾子。最近市裏有個新行的餐飲衛生評級及管理條例,風聲緊,大家都在關門自查。”
沈浪笑道:“看樣子是特殊時期呢。”
“上頭的事不是你我管的,不過是每年搞的一把火娛樂大眾罷了。你真以為能查出好歹來?別的公司不說,俏南國一共六個大股東,都是黑白渾不吝的角色,董事會早就跟領導通氣了。”
陳子陽說著,拍拍沈浪的肩膀:“做好本職工作。”
聊著工作的事,陳子陽接了個電話,是羅龍打來過來的工作號,他在旁邊餐廳和金香玉吃飯,招呼陳子陽和沈浪過去。
當然,吃飯沒有兩位的事,去餐廳時,羅龍和金香玉已經喝茶了。
“小陳、小沈,坐坐。”羅龍大手丫子一擺。
陳子陽和沈浪坐在對麵。
“小陳啊,我聽你們金總說,最近生意不太景氣是嗎?”
陳子陽說:“賬上流水滑落的很快。”
這時,金香玉板著臉說道:“陳經理,你有什麼對策沒有?”
“這個……連金總都沒辦法,我能有什麼良方妙計。”陳子陽很識趣。
金香玉對此嗤之以鼻,就他那些貓膩以為自己真不知道嗎。陳子陽說是俏南國的經理,背地裏和太多公司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了。
現如今,酒水生殺大權落入金香玉手裏。由此,陳子陽得不到提成和外勞,暗中把很多熟客大老板介紹到別的公司,以此拿提成。
金香玉能看出來,羅龍不可能不知道。說什麼餐飲條例限製,無外乎麵兒上的幌子。
羅龍倒很大大咧咧,笑道:“趕明兒,我介紹些朋友過來捧場哈哈,多大的事啊,一個個板著臉。做生意嘛,有輸有贏,但一定要玩得起。”
“說得好聽,還不是回頭就忘二門後了。”金香玉不介意在下屬麵前,表現出和羅龍的曖昧關係。
羅龍哈哈大:“我盡快開個董事會,著重研究一下金總的問題,金總也盡快出台一些解決方案,董事會上我提一下。還有小沈、小陳,一個個都是年輕有為,有這麼好的員工,還怕輸不起?”
羅龍說著,眼神掃過沈浪,一個非常異常的神色。
這個微小的細節,沒有瞞過金香玉,蹙了一下眉頭。
一個餐飲公司不管多高端投資多大方,必須要時時刻刻推陳出新,哪怕就幾天沒把握住風向,都麵臨賬上流水滑落的風險。
所以一個公司要是沒有羅龍這種類似於財團的支撐,根本頂不住市場大潮。
研究了半天,羅龍大咧咧心不在焉,無非是幫忙聯係人脈,或者再投資的事。金香玉打電話給南方老家,介紹兩個廚子和調酒師過來,算是稍微有點創意。
真正的客源流量問題,其實本質上一直卡在陳子陽手裏。看得出來,陳子陽就是要跟金香玉較勁,沒我,你玩不轉。
說了會兒工作,羅龍要回家,金香玉不放心他酒後駕車,讓沈浪送一下。
沈浪、羅龍自然是笑而不語,其中微妙隻有兩人清楚。
兩人並肩進了停車場,上車後,都沒法動車子。
羅龍把座椅調低,舒舒服服的倚在上麵抽雪茄。
“小沈啊,這兩天和我老婆有什麼突破性進展嗎?”
沈浪笑道:“羅老板指的是那方麵的進展?”
“上手沒有?”
“上了,不過是幫她提購物袋嗬嗬……”
羅龍笑了笑:“女人嘛,半推半就,你有什麼打算嗎?”
“我覺得,上手不如上心。昨天其實有個機會去你家,不過……”
羅龍蹭地坐了起來,一拍沈浪肩膀,陰險笑道:“好小子,算我沒看錯人,目光要長遠,放長線才能釣大魚。上了我老婆可能容易,但如果能得到她的心……”
“怎樣?”沈浪故作沒聽懂。
“嗬嗬,我給你的好處超過先前的十倍。”
話到這裏,羅龍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頓了頓說:“母老虎整天跟我鬧,影響心情。你把她心勾住了,我也就解脫啦。”
沈浪心裏咯噔一下,這怎麼可能單單是夫妻關係不和,羅龍做到這一步,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