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蘇男終於火急火燎的趕到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蘇男一眼就看到那個白衣白褲瀟灑俊朗的男人,玉樹臨風般,惹人注目。眼睛如深潭裏的旋渦吸引著蘇男的跟隨,他長得並不是十分漂亮但五官非常耐看,穿著很休閑但麵料看起來非常考究,嘴角的堅毅散發一種成熟男人的氣質。對了,他全身上下最致命的不是他的五官,也不是他的眼睛,而是圍饒在他身上的這種無法言表的氣勢。
淩西也早已看到她,嘴角含著笑,看著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慢慢走近自己。四目相對時都有片刻恍惚,呢喃的聲音從男人嘴裏不由自主地發出:“小狸子……”
這一聲呼喚,讓蘇男瞬間濕了眼角,一雙眼睛像江南水鄉清震霧起的煙波浩渺,讓人看不清眼底最真切的神色。
淩西的雙眸幽深似海,定定地鎖住了她的視線,再次呼喚道:“小狸子……”聲音很輕
柔,很舒服,含著欣喜和深情,聽到任何一個女子耳中,都會被他的聲音蠱惑了去。蘇男再也把持不住,一頭撲進他的懷裏。
“西,我想你了。”
蘇男的聲音像是從身體裏穿透而來,柔得快要滴出水。
淩西緊緊把她扣入懷中,享受著這難得的一刻,再也不管外界的紛紛擾擾和人潮如織。
與此同時,喬邃在兩個下屬的簇擁下急匆匆地走進了機場大廳。
美國的供應商臨時出了狀況,需要他去救急。
接到電話時本已在回家的路上,硬生生又殺回公司,讓秘書把幾個高管緊急追回召開了一個小型封閉會議,做了妥善布置後,這才趕到機場。身上仍是上班穿得那套黑衣條紋西服,深鎖眉頭不苟言笑,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冰涼和肅殺,身後兩個同樣西裝革履黑西裝的男人緊隨其後,遠遠瞧著都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牆角邊站著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正拿著攝像機對著深情相擁的蘇男和淩西一陣猛拍,突然看到喬邃走進機場,連忙放下機器,匆匆忙忙跑上前去打招呼,“喬董好!”
“你怎麼在這兒?”喬邃的口氣裏有一絲不耐煩。
鴨舌帽趕緊說道:“我跟蹤蘇男來的。”
喬邃揚了揚眉,“她在機場?幹什麼?”
鴨舌帽用手指了指仍然沉浸在愛河裏的倆個人,“在那兒。”
喬邃回頭一看,角落裏一對男女呢喃私語,耳鬢廝磨,看得出是熱戀中的情侶。男人背對著自己看不清楚,但女人的身形倒是看得真切,正是蘇男。這個女人不是跟木誌明有一腿嗎?原來還在外麵養小白臉。喬邃撇撇嘴,露出一絲不屑。想想木誌明這麼精明還讓女人戴了綠帽子,又覺得好笑。
“多拍點,高清,角度要好。”
“是。”
“回去之後,把這幾天所有的圖像發我郵箱。”
“是。”
“24小時,不能間斷。”
“是。”
喬邃吩咐完,隨即大步向前,後麵的兩個下屬趕緊跟上。走了幾十米,又突然停了下來,慢慢轉回了頭。
鴨舌帽趕緊上前尋問,“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喬邃沒有看他,而是盯著牆角的那對男女,細細打量,總覺得有點怪異。
蘇男這個女人不同於一般人,有心計,有謀略,也很聰明。一個聰明的女人,怎麼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背著木誌明在大眾場合跟小白臉卿卿我我,旁若無人,這太不尋常了。喬邃的直覺告訴他這裏麵肯定有問題,又向前走了幾步,看著看著,果然有了新的發現,這個背對自己的男人,身影似乎很熟悉,但到底是誰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了。
喬邃站在原地,一時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