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男為尋找喬邃心急如焚的時候,高若寒和幾個心腹們正在商討慶祝的事。
他原本沒打算慶祝,對國內的酒桌文化也不太習慣,但見下屬們個個高興的合不攏嘴,也不好拂了大家的意。慶祝的活動安排交給了鄭軍,他在漓城土生土長,哪裏有好玩的,好吃的,自然門兒清。
很快,鄭軍就安排好了一切。
慶祝一共有兩場,第一場當然是吃飯。
鄭軍帶著一行人開車來到酒樓。
高若寒上了二樓,才發現有點眼熟,瞬間想起來,這是他和夏浮生分手後再次相遇的那個地方。腳步不由頓了頓,原本高興的心情不知怎麼回事,一點點沉了下去。那個時候,他已經決定放棄這段感情,就因為這棟酒樓的偶遇,又重新糾纏在一起。所以,對於這個地方,高若寒有著很深的記憶。
這段時間他忙於對付喬邃,再加上逼迫她結婚,倆人一直在冷戰,從漓城到美國,從美國再回漓城,他們加起來說過的話屈指可數。好在夏浮生氣歸氣,在大事上並沒有拖後腿,積極配合他的計策,在美國故意弄出抑鬱症的事,又鬧出一場自殺,順利的騙過喬邃,才使得這場艱苦的戰役贏得如此漂亮。
酒桌上的氣氛很熱鬧,眾人推杯換盞,來敬酒的人絡繹不絕。
高若寒原本不怎麼喝酒,架不住大家的連番攻勢,再加上心情不太好,竟然喝醉了。
酒足飯飽之後,大家的氣氛還在。
鄭軍招呼大夥緊接著去第二場,夜店。
高若寒對這種聲色場合一向不感興趣,再者自己在場,下屬們也放不開,於是借酒醉之名先行回家。
眾人歡笑的離去,隻有心腹阿彪一人陪在身邊。
阿彪是下屬當中最了解高若寒的人,也是今天酒桌上唯一沒喝酒的人。
所有人都以為老板今天很開心,唯獨他看出高若寒的不痛快。
自己的老板是一個情緒不外露的人,又特別注重隱私,幾乎沒人知道他和夏浮生之間的問題。這次回國後,高若寒住在森林公園旁的那棟別墅,夏浮生和孩子住在夏末島,倆人已經分居好一陣子了。
高若寒走出酒店,坐進車子,突然說道,“你明天去把這個酒店買下來。”
阿彪愣了一下,吃一餐飯就把酒店買下,這種有錢就任性的公子哥的做法,可不是高若寒平日的作風,這個男人做事極為認真嚴謹,也不是一個隨意揮霍的主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在阿彪四處揣測的時候,又聽到自己老板說到,“寫在夫人名下。”
阿彪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夏浮生。
這段時間,阿彪一直沒看懂老板的所作所為,明明心裏很愛這個女人,不惜使用手段逼她嫁給自己,給她買島買酒店,可是卻並不親近她,甚至連一場像樣的婚禮都不願意給,更別提倆人的蜜月,導致很多人仍然不知道他們倆已經結婚。而夏浮生呢,似乎也無所謂,從不主動找他,即使倆人在一起,也不說話,態度冷淡。
這男女感情的事,有時就如同霧裏看花,真是難以捉摸。
到了家門口,高若寒打開車門,一腳踏出去,猛然被冷風灌了幾下,酒勁又上來了,壓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情緒終於爆發了,掏出手機給夏浮生打電話,然而,聽筒裏傳來的隻是冰冷的“滴滴”聲,一聲又一聲,對方一直不接,直到最後出來一個自動語音回複:“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高若寒不甘心,再次撥打過去,語音回複已變成:“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高若寒心跳有幾分停滯,隨即深不見底的黑眸巨浪濤天,整張臉陰沉的可怕,掛了電話,立即轉身又重新坐回車內,吩咐阿彪掉頭,“去夏末島。”
阿彪驚訝抬頭,遲疑道,“高先生,這麼晚了,要不明天再去?”
高若寒怒道,“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