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們互相咒罵對方早死的話語,唐一鳴也是毫無辦法。
這會兒不管是田秩還是酆東軒,亦或者唐一鳴、沈譽、井一博等人身上都掛著大大小小多處傷勢。
盡管他們還能戰,可是終究比不上巔峰時期的戰力。
至於莫金洪傷勢更重,受傷的是大腿,估計一時半會站起來都難,因此也沒來城頭。
田秩這非要登城,也是因為他想要看一看這些安南人是怎麼敗退的。
“借你吉言,我估摸著,等你變成骨頭了,老子都死不了。”酆東軒哼了一聲。
“扶我起來,我要想看看外麵到底有多少人。”田秩忽然說道。
跟在他身邊的幾個老兄弟見狀就要將他扶起來。
沈譽則開口道:“別看了,差不多三萬人。”
聽到這話,田秩也是一愣,罵道:“咱們昨天殺了一天,咋三萬多人還有三萬人,這什麼情況?”
“應該是之前還留有底牌,這會兒底牌全部拉了過來。”唐一鳴解釋了一下。
“那咱們昨天殺了多少敵人?”田秩不解的問道。
辛辛苦苦拚殺了一天,到了後發現,敵人的數目非但沒減少,還在不斷增加,這就有點氣人了。
而且城外堆積如山的屍體也不是作偽啊!
實在是因為城外屍體太多,再加上他們昨晚情況太過危機,因此這也是唯一一次,戰爭結束一後,連殺敵人數都沒統計出來的。
“別人不知道,反正我昨天是砍死好幾十人了。”沈譽得意的說道。
他可不是平常叫囂的厲害,真正開戰的時候,他也是爭做最屌的那一個,沈譽這會兒甚至可以拍著胸脯說在坐的都是垃圾。
因為這些人比殺敵人數,還真沒他殺的多。
“你那也是特殊情況,若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這些人早讓殺完了。”井一博歎道。
聽到這話沈譽訕訕道:“其實,咱們就缺一個魏帥,若是昨天有魏帥在,咱們也不用損傷這麼慘重,我估摸著魏帥一個人,就能將北門給守住了。”
聽到沈譽這話,唐一鳴、井一博等人紛紛點了點頭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田秩和酆東軒則眉頭死死皺了起來,一個人就把城門給守住了,這牛也吹的太過了吧?
“他們又來了,估摸著是又準備攻城了。”唐一鳴看著這些敵方的軍陣緩緩向前低聲說道。
這話也引得眾人瞬間神經崩起。
昨天的戰爭實在是太慘烈了,如果有可能,他們也想好好休息一下,最起碼給兄弟們一段養傷的時間,而不是帶傷作戰。
盡管昨天晚上萬承州、陀陵、新寧等地都有送援軍過來,可現在與城外的局勢依舊是一比十,這要是再打的像昨天那般慘烈,怕是這左州就真危險了。
而且這種時候,就算他們想要守住左州,也是存在一定困難度的。
“把阮福淇掛城門上,看看他這當爹的會怎麼做?他是要他親兒子,還是繼續攻城。”田秩忽然哼道。
由於太過激動,田秩猛烈的咳嗽了幾下,吐了一口摻雜著血液的唾沫。
唐一鳴聞言點了點頭,便命人將阮福源的大兒子阮福淇掛在城門上。
這時遠處,阮福源、阿那畢隆、跋摩王哲·吉塔三人分別站在陣前。
這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因為左州實在是太難打了,本以為攻破城池,又數倍與敵人,是可以輕輕鬆鬆將左州城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