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你看上去似乎不是我大明人?”那公子哥看著安娜麵露戲謔道。

對於這種出現在北京城的外邦女人,他可是一點都不怕,畢竟隻要是外邦人,證明她在大明沒什麼勳貴的親戚。

在大明任高官的都是大明人,哪來這般藍眼睛金頭發的人。

“我怎麼不是大明人了?”安娜用標準的大明話說道,說完還衝他們眨了眨眼睛,又道:“麻煩你們讓開一番,不要攔著我們。”

這幾個公子哥聽到安娜竟然懂得大明話,還說的這邊標準,瞬間先是一驚,然後就露出了見獵心喜的表情。

再看向安娜的時候,臉上的炙熱便更深。

“你竟然懂得大明話,你且說你是誰家人!我可聽說現在大明與弗朗機人正打的火熱,誰知道你是不是弗朗機人的奸細,今兒你要是不將來曆說明白!隻怕小爺幾人,不能這麼輕易放你厲害了。”為首一人趾高氣昂的說道。

“你又不是管家人,有什麼資格來詢問我的身份?若是詢問也該讓順天府的人來!讓開吧,再不讓開我可是要生氣了!”安娜麵上漸漸露出一絲怒氣。

她怎麼說也是初為人婦,若是讓魏麒麟看到他與其他男人勾搭,多少會落下一個不守婦道的汙名。

反倒是這幾個年輕人,看到安娜即便是生氣的模樣,也這麼賞心悅目,欺負這外邦奸細的念頭就更加強烈了。

這時其中一個年輕人,道:“不怕告訴你!這幾位工資還真有權來問你的來曆,因為他們不光有刑部侍郎家的工資,還有都察院僉都禦史家的公子你說有沒有資格?”

“不管你們是什麼侍郎、禦史還是說尚書,現在都給我讓開,不然等下的結果不是你們能夠承受的!”林錦繡忽然黑著一張臉說道。

因為天氣實在是太冷,她不光穿著厚厚的棉襖,便是腦袋也死死的包著,因此這會兒別人也瞧不起林錦繡的姿色,更認不出她就是禮部尚書的女兒林錦繡。

可林錦繡畢竟已經嫁給魏麒麟,經曆了太多的事情,也知道了魏麒麟這三個字兒在京城代表了什麼。

這會兒嗬斥他們離開,非但不是嚇唬他們,反而是幫助他們。

若不然待魏麒麟過來了,今年這正旦他們隻怕就要過的灰頭土臉了。

“喲?你這小娘皮口氣還不小!我看你就是一個丫鬟模樣,我們就算不走,你又能拿我們如何?我們做事合情合理,便是整個京城也沒人敢拿我們怎麼樣,這外邦女子隻要不擺脫奸細的嫌疑,今兒拿也別想去,要麼就跟我們到刑部壓抑走一趟。”說著那刑部侍郎家的公子哥,就攤上上前想要去抓安娜,似是真要將安娜抓著押送到刑部衙門一樣。

而就在這時,忽然一個身影快速衝了過來,如同精靈一般閃過人群,然後用肘部狠狠撞在那侍郎公子很少。

巨大的衝擊力直接撞的這公子哥不受控製的向後跌去,緊跟著連他身邊之人也跟著倒黴,不受控製的向後跌倒。

一時間,這幾人便人仰馬翻的倒了一片兒!

做完這事兒的大玉兒腳下一轉,便穩穩當當的站在原地,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幾人冷喝道:“你們沒看到安娜已經紮著婦人髻嗎?這還敢兜搭,你們是真不怕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