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慕容皓低頭一看,自己的右手竟然是硬生生被斬斷了。傷口處滾燙的鮮血噴湧而出,根本止不住。他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下去,渾身戰栗著。
與此同時,高義的寶劍已是入鞘。
這是什麼樣的速度?快若電光!
慕容家族所有人,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中。他們嘴皮子抖動著,噤若寒蟬。連老家主也是露出懼色,麵色顯得有些呆滯。
“再給你一次機會,誰是狗屁?”高義一邊說著,一邊往會議堂空出的首座行去,沒有覺得不妥,好似理所應當。
整個會堂的大人物們,全部站了起來,目中透著怒意。
還有不可一世的神采!
慕容皓滿頭大汗,捂著傷口,咬牙道:“你!”
“小王就喜歡你這種冥頑不靈的愚忠蠢蛋!”這一次,高義緩緩地拔出了手中的寶劍,磨出沙沙聲響,他很是享受人們恐懼的樣子。
“為了一個死人,白白送掉自己的小命,這很有骨氣!小王十分欣賞!”
眾人雖然惱怒,卻是隨著劍光出現,猛地一縮脖子,一句話都不敢開口。
高義神色從容,當著老家主等人的麵緩緩坐了下去,同時手中的寶劍,往前一斬。
“嘶!”
人們緊張到了極致,慕容皓也是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嘴裏罵罵咧咧。卻是在這個時候,異變突起。他們隻聽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爾後便是不可置信地看到不可一世的小劍王,竟然是如同一條死狗一般倒飛而出,趴在了地上。
身後褲子,多出一個清晰的腳印!
高高的首座之上,一道威嚴的青年身影,微微頷首,安安靜靜地端坐著。
“誰,誰踹我?”高義無比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屁-股上清晰的腳掌,一張臉羞得通紅,氣急敗壞地朝著主位上看去。卻是見到那氣派的王座上,不知何時,竟然是多出一道青年的身影!
青年低著頭,並沒有看他。身體坐得很端正,雙手霸氣地擺放在“王座”扶手之上。人們看不清他的臉,卻是從青年的坐姿上感受到了一股無上的威嚴!
無需任何言語,安安靜靜坐著,便有足夠的震懾力。
在青年強大的氣場之下,即便是高高在上的藏劍宗少宗主,也感受到了一些壓抑。他眸子不自覺地顫動了一下,言語一頓,爾後仔仔細細打量起來。
“是你動的腳?”
過了些許時間,高義才終於是慢慢地把激動的情緒給撫平。
這個青年,不簡單!無聲無息地出現,沒有絲毫征兆的一腳,讓他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
藏劍宗的弟子全部圍了過來,腰間的佩劍已是出鞘,謹慎無比地看著主坐之上的人影。
“王座”上的青年,並沒有說話,依舊低著頭。沒有人看到,他幹淨的臉上突兀地多出一層白霧。霧氣環繞,那張略顯老成的臉龐,竟然是換做了另外的摸樣,顯得陽光稚嫩了三分。
高義大怒,“小王跟你說話呢,啞巴了?”
“他到底是誰?”
“那人什麼時候出現的?竟然敢坐在家主的座位上!”
慕容族人,隱隱地生出一絲怒火。他們雖然很感激青年出手教訓藏劍宗少宗主,但是後者對家族的褻瀆,同樣是不可饒恕的。
有人麵色一變,不由驚呼,“莫非又是哪個宗門的強者?”
“咕嚕!”
“看來這一次,我們風臨集團真的是危在旦夕!”
中心最排場的座位,原本是慕容雪專為淩風設計的。即便是老家主這種一把手,也是不敢僭越,坐在“王座”之上。而現在,代表著尊嚴的王座,竟然是被挑釁滋事的宗門勢力給占據了,慕容上下如何不惱,如何不氣?
慕容山一雙拳頭握緊了,正要上前理論,卻是被老家主攔了下來。
後者搖了搖頭,麵色凝重,“這位恐怖的存在,不在淩王之下,甚至……”
“嘶!”
“你是說他可能比淩王都要強?”
老家主目光閃爍,算作是默認。風臨一幹高層,脊梁骨都生出莫名的寒意來。
他們眼瞳深處,終於是慢慢的被絕望取代!
慕容皓同樣是死死盯著主坐上的青年,似乎忘記了痛苦,他麵色很是難看,卻是咬牙切齒,“那是小姐為淩王打造的位置,你不可以坐!”
“……”
“不,那應該是本王的位置!淩風已死,華山既滅,藏劍宗當興!”
“三流宗門,也配?!”
“找死!”
“敬酒不吃吃罰酒,上!”高義惱羞成怒,目中閃著殺意。大喝一聲,便是率先衝了出去。寶劍在半空中出鞘,瞬間震動千次,鳴聲清脆。劍光則是如同浮光掠影一般在大眾臉上掃過,留下一道猙獰的傷痕……
眨眼之間,如同閃電一般迅速的寶劍出現在青年身前不足一尺之外。劍鋒流轉著可怕的真氣,削鐵如泥,切碎空間,令人膽寒。
在場不少地階的高手,瑟瑟發抖,隻覺得無比可怕。
他們心驚膽戰地抹去臉上的血痕,爾後看向青年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同情的味道。
“那青年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