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4.為了她,不想染人命(1 / 2)

平日藺君尚不怎麼沾酒,應酬場合是,私底下是,除非……在家與情天小小喝一些。

樂正邊說的時候邊打開了啤酒瓶,在兩隻杯子中都倒滿,一杯放在那人跟前。

鐵板上的烤魚冒著滋滋的熱氣,邊上的配菜混合著魚汁的香味,令人很有食欲,藺君尚卻隻是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樂正看他這樣,恍惚想起兩年前的他從鷺城回來那段時間,流曲苑整個房子中彌漫的酒氣久久不散,因為啤酒每天就沒有斷過。

樂正也記得自己敲門沒人應,實在擔心最後不得不砸窗爬進了房子裏,那是他此生見過,那個男子最狼狽的一麵。

那人坐在空曠的畫室裏,對著某一幅習作,一雙深黑的眸裏好像沒有了魂,那樣地令樂正震懾。

還好,今年一切都變了。

但是看著好朋友此刻這樣,樂正喝了口啤酒,先開啟話題:“跟同學們一起,情天應該玩得挺開心。”

果然,提及那個名字,麵前男子神色多了幾分溫度,微微勾唇:“像是放飛的鳥兒。”

雖然話語淡淡,但那其中的寵溺卻那麼自然流露,樂正笑了:“倦了會回來的。”

兩個好朋友碰杯,各自喝了一口,樂正也不多問別的,說一些自己俱樂部裏有趣的事情或者見聞,畢竟他這裏的客人都是常常往外跑的戶外運動愛好者,能聽到的趣事自然不少。

這麼多年朋友,樂正早已習慣藺君尚的沉默,他也不覺得冷場,自顧自說著,間隙,藺君尚會握杯而笑,喝一口啤酒,這是難得的朋友相處時刻,沒有商場中的爾虞我詐,沒有需要處理的公事,與利益毫無關係,也絲毫不用防備的隨意閑談,很少。

看了眼腕表時間,是晚上八點多,記得情天所在那邊這時間才是晚飯時刻,應該又是一大夥師生一起在吃晚飯,打算晚些再給她打電話。

樂正又給兩人杯子裏添酒,不滿道:“別那麼見色忘友啊,你們天天在一起,難得才來我這裏一回,專心點。”

天天?

藺君尚想著樂正這一個形容,不知別人的天天是怎樣的,但於他而言,與那個人在一起,隻覺得時間不夠多,從不會有片刻覺得膩。

樂正問:“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舉辦婚禮?”

藺君尚筷子正夾了一塊魚肉進碗裏,慢條斯理挑著魚刺:“不遠了。”

……

城郊,療養院

還是最靠裏的那一幢樓,還是那一個有著鐵門的房間,燈光明亮,無人看護。

晚上九點,療養院中格外安靜,房中床上,趙婧欣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眼神呆滯玩著自己一縷頭發,那縷頭發明顯比其他的短,發尾焦黃是被燙到過。

她的手掌心包裹著紗布,卻有血水滲出來,卻好像沒有痛的感覺,手指把長發繞了一圈又一圈玩著,嘴角還有癡傻的笑。

窗是特製的,有著細細的鐵欄,即便敞開也不可能鑽出去,但她聽到了呼呼的風聲。

秋夜風大,今夜風特別大,趙婧欣緩緩轉頭看著窗外,看著被鐵欄隔擋開的一片漆黑夜色,突然睜大眼睛拚命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