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套房中待了一晚,上午沐尹潔也一直窩在房間不敢出來,後來她無意中聽到進去給她送午餐的服務員說,沐情天來了鉑悅府。
昨夜發生那樣的事,難保後續還有什麼事情發生,沐尹潔不知道往後自己如何自處,她必須尋求保護。
沐情天是現如今真正唯一可以幫她的人。
上午她問過服務員,昨夜與她一同被安排住在這邊的向添已經離開了。
午飯沒有心思吃,隻想著趁情天在,跟她見一麵,卻沒想到打聽到的,竟然是沐情天與梁子懿的母親正在見麵。
那樣的兩個人,見麵會說什麼,是不是關於自己的事?極為不安的她到了包間的門外被攔住,隻能在不遠的側門外等人出來。
此刻,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沐尹潔想起梁子懿對自己的傷害,想起昨夜的事,臉色自然不好。
而梁夫人則覺得兒子是自從與沐尹潔牽扯不清之後才做了許多糊塗事,現如今還麵對牢獄之災,心急心切把所有都怪在沐尹潔的頭上。
“子懿是瞎了眼,才曾經喜歡你。”
梁夫人攥緊手包,多日來為兒子的事情奔走,情緒都在此刻發泄。
沐尹潔冷笑:“他那叫變態,不叫喜歡。”
梁夫人就要發作,聽聞身後的腳步聲,也聽到服務生恭敬隱約的一聲“沐總”,譏笑看著沐尹潔:“你們母女費盡心思,到頭來卻弄得一個入獄,一個還要靠沐情天的庇護,想來也是失敗悲哀。”
在沐尹潔完全變臉的時候,麵前中年婦人已經轉身踩著稍重的步伐走了。
情天隨後跟著走來,是打算離開酒店,一眼看到站在側門外的人。
拱形門,門裏門外對立,情天今天一身淺灰色開衫顯得幹練,比平日更多了幾分氣場。
沐尹潔一夜沒睡好,神色憔悴,腦海裏揮之不去的是昨夜的遭遇,看著情天,想起剛才梁母嘲諷的那些話。
情天淡淡看了她一眼,要轉過拐角離去,沐尹潔跟上。
“你們見麵說了什麼,是不是關於梁子懿的事?我不會放過他的,他應該受到嚴懲!”
情天頓步,轉回身,平淡的目光看著那人:“這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是我的事,那你們為什麼見麵,梁家找人那樣對我,你跟她有什麼好談的?”
沐尹潔咄咄逼問,情天靜靜看著麵前人,不想說話。
林簡從另一頭過來,剛好看到的,是沐尹潔扯住了情天的衣服。
情天掙開的同時,林簡已經大步而來,擋在她身前。
“大小姐,你還沒鬧夠嗎?”
雖然稱一聲“大小姐”,林簡語氣卻並不算客氣。
“發生那麼多的事,應該反思的是自己,二小姐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包括你現在還能好好站在這裏。”
不知沐尹潔身上的猜忌狹隘是學自於白慧,還是天生性格使然,林簡也不想去分析深究,他隻是看不得事到如今沐尹潔依然執迷不悟。
“今天約梁家人見麵,對你隻有好處,別總是懷揣惡意揣度別人,那樣隻會讓人覺得不該幫你。”
他又道。
“林簡,走了。”
情天已經轉身往外走,有些事多說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