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目光一掃,全場鴉雀無聲。
那些嘲笑他的人,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冷汗直流。
至於餘大師,在秦岩的注視下,脊背發涼,嚇得心驚肉跳,幾乎不敢抬頭去看。
我自橫眉朝天笑,
何人還敢再出聲?
霸氣!
狂妄!
僅僅是兩句詩,一股強大的自信流露出來。
秦岩目光收斂,輕笑了一聲,轉身離開,坐到了最角落的一個位置,並沒有人發現。
“這……”
沈千笙見狀,臉色一陣發白,他本想說幾句話,但秦岩得罪了所有的文藝大師,這個時候冒然出頭,反而會惹禍上身。
其他人恢複過來,看向秦岩的位置,從一開始的嘲諷,已經變成了厭惡。
在沈千笙的維持下,眾人慢慢落座。
最前排的位置,餘大師坐在中間,旁邊幾個人,全部是北峰市的文藝名家。
連續兩個小時,都在展示各種作品,眾人品頭論足,發表意見,顯得非常的熱鬧,已經把秦岩的事情拋在腦後。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一堆垃圾貨,也敢拿出來炫耀?”
話音落下,全場一片嘩然。
要知道這次聚會,彙聚了北峰市的文藝大師,尤其是餘文青,那是德高望重的書畫名家,居然有人不開眼的嘲諷,簡直是自己作死。
眾人轉過身,朝著後麵看去,外麵進來幾個穿著奇裝異服的家夥。
東瀛人!
沈千笙眯起眼睛,皺眉道:“老夫舉行文藝聚會,貌似並沒有邀請你們吧?”
“沈大師,他們都是書畫愛好者,聽說這裏有同行聚會,特意過來看看。”東瀛人中間,走出來一個青年,掃了一眼眾人,輕聲說道。
“潘飛!”
“潘氏集團的潘大少爺!”
“潘氏集團和東瀛的矢野家族合作,為了討好矢野家族,潘氏集團幫著對方挑釁來了。”
……
幾個消息靈通的家夥,開始在一旁議論起來。
沈千笙臉色鐵青,聚會剛進行一半,還有幾個名家的作品沒有展出,尤其是餘大師的水墨畫,更是這次聚會的重頭戲。
沈千笙怒氣道:“潘大少爺,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潘飛笑而不語,在東瀛人中,走出一個穿著和服的女人,朝著眾人彎腰行禮。
“在下矢野靜子,想和各位切磋一下書畫,還請賜教。”
雖然她說話柔柔弱弱,但眼神中帶著不屑,分明是看不起華夏的文藝。
潘飛接著道:“各位,矢野靜子小姐,可是東瀛的才女,聽說咱們北峰市人才輩出,書畫界更是大師頗多,希望不要讓她失望才好。”
“哼,潘飛少爺,他們說我們的作品垃圾,這分明是挑釁。”
有人看不下去,不忿的說了一句,其他人更是義憤填膺。
“對,東瀛人太囂張了。”
“敢說我們的作品垃圾,你們算什麼東西。”
“這裏可是華夏,信不信把你們趕出去?”
……
眾人七嘴八舌,同仇敵愾。
餘大師站起身,眾人讓開一條道路,他走到前麵,盯著矢野靜子道:“哼,老夫餘文青,你一個小姑娘,有何資格跟我們比?”
“嗬嗬,誰說沒資格的?”
潘飛上前,掃了眾人一眼,冷聲道:“我們潘氏集團說她有資格,那她一定有資格。”
“潘氏集團很大的威風啊!”餘大師冷哼一聲,揚聲道:“我輩文人錚錚鐵骨,寧折不彎,哪怕你們是潘氏集團,我們也怡然不懼。”
他這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跟先前如出一轍,非常的有煽動性。
其他人攥著拳頭,一個個昂著頭,擺出一副不屑的模樣。
潘飛摸向腰間,掏出一把手槍,指了指眾人,冷笑道:
“嗬嗬,錚錚鐵骨是吧,寧折不彎是吧,行啊,不怕死的,現在就可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