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老媽出事,秦岩心裏一陣驚慌,帶著劉楠,朝著工地趕了過去。
泓江集團有三大產業,礦業和珠寶都穩定下來,隻剩下房地產問題最大,也正是因為如此,何秀芸才急著過去。
青河市,郊外。
在劉楠的帶路下,來到泓江集團的建築工地。
秦岩皺起眉頭,低聲問道:“怎麼不去醫院?”
在建築工地,沒有任何醫療設施,住宿的地方隻是民工宿舍,難不成還有其他問題?
“聽花姨講,施工隊有專門的醫生,但檢查不出原因,據說是……中邪了!”
劉楠邊走邊說,臉色越來越難看。
中邪?
秦岩眯起眼睛,所謂中邪,就是遇到了一些不幹淨的東西。
還沒到地方,便看到遠處聚集著很多人。
秦岩領著劉楠,推開人群,進到裏麵,看到老媽躺在床上,披頭散發,麵無血色,嘴唇發青,正在不斷的打著哆嗦。
“媽!”
劉楠大驚失色,直接撲了過去。
在何秀芸身邊,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將近四十的男子,看起來文質彬彬,但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一看便知道,是個很精明的人,正是何秀芸的弟弟,也是秦岩的老舅,何雲山。
另外一個是中年女人,穿著華貴,打扮的非常時尚,乃是花姨。
兩人看到劉楠,腦袋嗡的一聲。
何雲山驚呼道:“劉楠,你怎麼變漂亮了,太美了啊!”
他眯起眼睛,目光變得熾熱起來,不斷的打量著劉楠,舔了舔舌頭,露出古怪的神色。
“老舅,花姨,我媽的情況如何了?”秦岩走上前去,跟著問了一句。
直到現在,他們倆才發現秦岩的到來。
花姨打了個哆嗦,臉上露出討好的神色,低聲道:“秦,秦大……”
最後一個“師”字沒有說完,秦岩瞪了她一眼,花姨趕緊止住,捂著嘴,不敢繼續說話。
“哎呀,這不是小岩嘛,咱倆可是有好幾年沒見了吧,哈哈,長高了啊,也壯了,等晚上,老舅帶你去瀟灑瀟灑,咋樣?”何雲山眉開眼笑,拍了怕秦岩的肩膀。
秦岩神情一凜,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老媽現在出事了,這家夥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依舊我行我素。
“花姨,我媽到底怎麼回事?”
秦岩推開何雲山,朝著何秀芸的走去,伸手按住額頭,感受到一絲絲陰穢的氣息。
花姨不敢怠慢,解釋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最近一段時間,工地裏不斷出事,你媽昨晚過來,想要檢查工程進度,帶著幾個包工頭過去,連夜開了個會,也看不出哪裏不對勁,可早上醒來,就成這樣了,昏迷不說,還發高燒,說胡話。”
說完,何雲山找到機會。
他上前斥責道:“秦岩你什麼意思,我好歹是你老舅,推我幹什麼,是不是皮癢了,討打?”
從小到大,何雲山就是這個性格,玩世不恭。
隻要他去平山縣,沒少欺負秦岩,甚至給秦岩灌輸了一些不良的思想。
“滾開!”
秦岩沒給他好臉色,泓江集團出現危機,都是因為他的原因。
何雲山瞪大眼睛,扯著嗓子道:“好啊你,真是翅膀硬了,你居然敢罵我,泓江集團成了這個樣子,都是你造成的,哼哼,我沒把你趕出去,算是很仁義了。”
“因為我?”秦岩一陣詫異。
何雲山咄咄逼人的道:“不錯,你把程清璿休了,她為了報複來到青河市,攀上了齊輝影業,成了大明星,你說說,是不是你的原因?”
秦岩神情一凜,他知道何雲山無恥,可沒想到,居然無恥到這種地方,簡直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想把一切責任都推給秦岩。
“沒話說了吧?”何雲山冷笑連連,接著道:“就算泓江集團能起死回生,依我看,這些產業也不能給你,還是讓我保管比較合適,免得你給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