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興盯著秦岩,眼神裏透著狡黠。
他立在原地,撿起吳老頭的人頭,另一隻手拿著長劍,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看起來錚錚鐵骨,根本無懼死亡。
“秦大師,我剛才投降,雖然事出有因,但你要殺我,絕不皺一點眉頭。”
王子興自信滿滿,認定秦岩不會動手,說不定看他這麼大義凜然的份上,對他刮目相看,最好傳授一招半式,那就太完美了。
“好啊!”
“既然你執意求死,那就滿足你。”
秦岩也不是傻子,看到眾人的表情,以及王子興的嘴臉,自然知道怎麼回事。
他扔出銅錢法器,在空中迎風暴漲,變成磨盤大小。
“不……”
王子興哀嚎出聲,發出一聲不可思議的低吼,充滿了詫異和不解,根本想不明白,秦岩為何真的出手了。
撲哧!
銅錢法器落下,將王子興砸成肉泥。
其他人嘴角抽搐,要不是場合不允許,差點笑出聲,這他娘的自己找死,根本怪不了別人,尤其是臨死前的反應,徹底的露出了破綻。
“各位,因為我的原因,導致青河市出現危機,在這裏給大家陪個不是。”
秦岩麵向眾人,深深的鞠了一個躬,接著道:“但是,以方德興和吳老頭為首的勢力,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不僅背叛暗組,攻打青河軍區,甚至連普通人都不放過,我希望大家同仇敵愾,將這些殘餘的勢力鏟除。”
話音落下。
方家的那些族人,以及暗組的叛徒,全部跪倒在地上,祈求秦岩能放過他們。
可是,這些人根本不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碰到了秦岩的底線,沒有親自出手,算是比較仁慈的了。
“哼,他們誰都跑不了。”
潘祖正帶著虯龍小隊眾人,殺氣騰騰的衝了過去,失去了趕屍家族的幾個人,古武方家和龍組的叛徒,完全是一群烏合之眾,不到十分鍾,全部死光了。
其他人拍手叫好,不是他們殘忍,假如失敗的是青河軍區,結局怕是更加淒慘。
秦岩神情淡然,目睹了整個過程。
他歎了口氣,輪番打起招呼,自從離開青河市,差不多有半年時間未見,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看到一個個熟悉的身影,倍感親切。
“秦大師,多謝你的點撥,我現在是玄師了。”
白展飛猶豫了下,鼓起勇氣,走到秦岩身前,露出一絲感激的神色。
他當時身為青河軍神,擁有武道宗師八重天的實力,在秦岩離開的時候,坐著直升機,想要將對方擊殺,卻不料敗得很慘,還被秦岩廢了修為。
不過,秦岩點撥了幾句,讓他幡然悔悟,閉關了半年,破而後立,實力大漲。
“沒事,舉手之勞罷了。”
秦岩擺了擺手,拍了拍白展飛的肩膀,接著道:“白兄成為玄師,想要進一步的話,倒是有些難度了,不如咱們做個交易,我助你一臂之力,你幫我守護泓江集團十年,如何?”
經過這件事情,他有些擔心父母的安危,讓兩人去洞天福地的話,肯定不願意,畢竟還有集團的生意,隻能找一個強力的保鏢,守護他們。
十年?
白展猶豫了幾秒鍾,點頭答應了下來。
雖然十年很久,但可以換取一個機緣,倒是非常劃算,也權當是報恩了。
“這個你拿著!”
秦岩取出三枚築基丹,遞給白展飛,可以最大程度的提升實力,同時伸出手指,按住對方的眉心,注入一道靈氣,穩固對方的心神,衍生出一副畫麵。
白展飛的腦海裏,畫麵越來越清晰。
隻見一個黑袍身影,仰望天空的雷霆,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不斷的抗爭和堅持。
“這是在渡劫?”
白展飛心神震動,盯著黑袍人的行動,突然間有很多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