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嗔大師手持禪杖,眼睛裏殺氣騰騰。
他身為千柳宗的修仙者,來到臨江省的世俗家族,都會遭到對方的熱情款待,哪怕提出過分的要求,對方也不敢反抗。
可沒想到,眼前的一個年輕人,居然敢出言不遜,甚至想挑戰自己。
“哼,不自量力!”
元嗔大師目光一凜,袈裟無風自動,發出獵獵的聲響,會客廳裏刮起一股強烈的勁風,如同鋒利的刀子,所過之處,地麵一片狼藉。
秦岩似笑非笑,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不要,元嗔大師稍安勿躁,有話好說,千萬別出手。”
陳建生臉色蒼白,哆哆嗦嗦的走上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生怕元嗔大師暴怒,連累了整個陳家,還有自己的兒子。
元嗔大師收斂氣勢,屋裏麵的勁風消失了。
他盯著陳建生,淡淡的道:“貧僧受你邀請,前來給陳公子指點,既然他請了外人,說明你們陳家機緣未到,此事作罷了,不過我堂堂千柳宗修仙者,豈能容忍他人羞辱?”
話音落下。
元嗔大師抬起禪杖,直指秦岩道:“今天,貧僧要淨化你。”
他的兩個徒弟,同時衝了過去,其中一個拿著木魚,輕輕的敲了敲,散發著詭異的波動,想要影響秦岩的精神,另外一個人淩空躍起,釋放出靈氣,聚成一把降魔杵,照著秦岩的腦袋,使勁的捶了下去。
陳塘大驚失色,想要上前阻止。
他雖然懼怕元嗔大師,但秦岩畢竟是他帶回來的,要是在陳家出現意外,心裏麵有些過意不去。
“別去!”
“這人得罪了千柳宗,肯定完蛋了。”
陳建生打起哆嗦,死死的抱住陳塘,生怕他過於魯莽,連累整個陳家。
陳塘歎了口氣,想要營救,也已經來不及了。
可就在這時,異變突生,隻見秦岩麵不改色,依舊背負雙手,僅僅是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一團無形的氣體,凝聚成一把長劍,懸浮在頭頂之上,不偏不斜的,直接將落下的降魔杵砍斷,同時刺穿了對方的身體。
由於速度太快,陳塘和陳建生瞪大眼睛,沒有看清怎麼回事。
“兒子,他吐了口氣,就把人殺了?”
陳建生皺起眉頭,心裏麵咯噔一聲,元嗔大師的徒弟死了,事情越鬧越大,雙方絕對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了。
陳塘咽了口吐沫,突然升起一絲希望。
他想起在飛機上的一幕,就連慕容千雪都奈何不了秦岩,至於眼前的元嗔大師,實力頂多和慕容千雪在伯仲之間。
“你敢殺我師弟?”
另外一個小沙彌,手裏敲著木魚,逼近秦岩身前,隻見木魚上麵,響起一陣陣低沉的梵唱,仿佛有無數高僧在誦經,莊重,肅穆,恢弘大氣……
秦岩並未答話,伸出兩根手指,輕輕的摩擦了一下,居然響起驚雷之聲。
哢嚓!
小沙彌哀嚎幾聲,手中的木魚不斷顫抖,猛然爆裂開來,擴散出巨大的威力,充斥著整個會客廳,掀翻了房頂,周圍的牆壁也是千瘡百孔。
這一瞬間,石塊紛飛,煙塵滾滾,將眾人埋了起來。
“找死,貧僧的木魚法器,可是千柳宗的重寶,你敢毀了它,饒你不得。”
元嗔大師勃然大怒,高高的舉起禪杖。
哪怕徒弟死了,也沒有驚慌失措,但門派的法器報廢,可是非同小可。
秦岩麵色改色,並指如劍,上麵籠罩著湛紫色的電弧,輕輕的揮舞,傳出劈裏啪啦的聲響,落在小沙彌的身上,全身一片焦黑,斷氣身亡了。
“區區千柳宗,也配在我麵前囂張?”
他手持長劍,立在煙塵當中,如同一尊雷霆戰神,散發著凜然的殺意。
元嗔大師皺起眉頭,看到秦岩的氣勢,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高舉起來的禪杖,突然震蕩開來,上麵掛著的銅環,無風自動,那些佛印和禪語,同時亮起光芒,播散出神聖的光輝,落在袈裟身上,相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