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散開,露出裏麵的場景。
周圍的修仙者,齊刷刷的瞪著眼睛,朝著中央的位置看去。
在他們看來,趙廷山是出竅巔峰的修為,要比陳遠清強大很多,加上昆侖山的術法、法器和靈丹,絕對可以碾壓秦岩。
可眼前的一幕,完全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秦岩拎著太虛鎏金劍,雙眼血紅,如同瘋癲的狂魔,不斷的劈砍而出,長劍嗡嗡作響,伴隨著電閃雷鳴,尤其是落在趙廷山的身上,火焰翻騰,罡風淩冽,狂暴的程度,別說出竅期巔峰的修仙者了,哪怕是化神期,都特麼的有些吃不消。
我的天!
這誰能頂得住?
眾人打起哆嗦,感覺到脊背發涼,一些不到元嬰期的家夥,嚇得目瞪口呆,兩條腿一軟,直挺挺的趴在地上,假如是他們承受這種攻擊,怕是一劍就死翹翹了。
“這……”
陳遠清咽了口吐沫,心裏麵一陣後悔,想要說一些喪氣的話,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後悔?
迷茫?
他現在心情複雜,早知道如此,打死都不會招惹秦岩,哪裏能夠想到,這家夥如此生猛,短短半年時間,實力堪比化神期了。
其實,最憋屈的當屬趙廷山了。
他一手拿著山河印,一手揮舞著長槍,已經誇下了海口,說要讓秦岩見識昆侖山的術法,可現在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簡直是赤裸裸的打量啊。
“山河宗的長老嗎?”
“昆侖山的修仙者嗎?”
“你就這點實力,也敢在我麵前賣弄,我說你不配,你就是不配。”
……
秦岩得理不饒人,每揮出一劍,都在不斷的嘲諷,把趙廷山鬱悶的,臉色鐵青,捂著胸口,吐了好幾口鮮血。
“我,我是山河宗的長老,你不想活了?”
趙廷山實力不濟,見識了對方的厲害,早已經不敢繼續托大,隻能搬出山河宗,希望秦岩有所忌憚,能夠放過自己一馬。
秦岩冷笑連連,手中的攻擊更加凶猛。
他長劍沒有停止,萬念訣和太玄洛羽術結合,意識凝聚成無數把長刀,如同天空中的鴻毛,飄飄灑灑,飛飛揚揚,遮天蔽日,朝著趙廷山射了過去。
咦?
其他人隻是驚歎,但黃世仁則是打起哆嗦。
他在蕉姬島的時候,同樣得到過傳承,這半年時間以來,可謂是潛心修煉,但距離秦岩的威力,相差甚遠,甚至十分之一都達不到。
“我必須進到須彌之境,否則這輩子都超不過瘋魔者。”
黃世仁比較慶幸,昆侖山對待瘋魔者的態度,肯定不會讓其進入須彌之境,也就是說,這是他最後的機會,必須超過瘋魔者。
與此同時!
戰鬥接近了尾聲,趙廷山麵如死灰,全身傷痕累累,鮮血流了一地。
“我認輸!”
“瘋魔者是吧,咱們結個善緣,你要是收手的話,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而且給你一個天大的好處,行不行?”
趙廷山壓低語氣,臉上露出哀求的神色。
他為了活命,已經顧不上顏麵了,摸向自己的衣兜,取出一個令牌,上麵寫著“山河”兩個字,正是山河宗的長老令。
“你拿著這個,可以隨意進出昆侖山,而且這東西代表山河宗的長老。”
趙廷山十分肉痛,看起來有些不舍。
不過,他沒有其他辦法,想要擺脫現在的困境,隻能把最珍貴的東西拿出來。
陳遠清見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昆侖山與世隔絕,想要進到裏麵,需要一些特殊的東西,每個門派的長老令,便是進出的關鍵。
“這東西,還是有點意思。”
秦岩單手一招,長老令飛到手中,仔細的端詳片刻,發現上麵存在著詭異的波動,似乎可以引動天地間的靈氣,用來破開某個陣法。
他心中權衡片刻,將令牌收了下來。
“你給我一個令牌,但我不知道昆侖山的位置,貌似沒有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