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走了過去,來到了民宅外麵。
他剛要敲門,卻聽到一陣抽泣聲,隻見裏麵的女人,跪坐在地上,深埋著頭,肩膀輕微的顫抖,正在不斷的抽泣著。
哭了?
秦岩搖了搖頭,並沒有上前打擾。
他知道這種感受,在最絕望和傷心的時候,往往哭出來,會讓心情好受一些。
最起碼。算是一種排解的渠道。
隻是一個人默默的哭,究竟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秦岩想到了前不久,關於蒙克的那幾句話,貌似對這個女人的打擊,超出了想象。
女人哭夠了,才搖晃的站起身。
她擦幹了眼淚,把兔子放了回去,朝著門口走來。
"你是誰?"
女人打開門,發現秦岩站在外麵。
秦岩淡淡的道:"一個路人,看你哭的稀裏嘩啦的,動了惻隱之心,有什麼難處?"
女人沒有言語。而是朝著四周看去,發現沒有其他人,才鬆了口氣,低聲道:"是薛堅讓你來的吧,我們霍家雖然落魄,但也不會選擇苟且偷生的。"
她推開秦岩。朝著胡同外麵走去。
楚無閻在邪神宮殿裏麵,譏諷道:"小子,你一番好心,可人家根本不領情啊。"
秦岩搖頭苦笑,露出無奈的神色,並沒有追上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女人離開的方向,傳來了猥瑣的笑聲,緊接著是一個響亮的巴掌聲。
"臭婊子,我們薛堅少爺苦苦追求,那是你的榮幸,別他娘的給臉不要臉,再問你最後一遍,到底從不從?"
猥瑣的聲音很囂張,似乎來了脾氣。
秦岩本不想理會,可聽到這裏,還是轉過身,逐漸的走了過去。
他來到跟前,發現剛才那個女人,捂著自己的臉,蜷縮在角落裏麵,噙著眼淚,咬著嘴唇,死活都不讓其流下來。
至於猥瑣的聲音,乃是一個麵色蒼白的青年。
這家夥眼袋發黑,腳步虛浮,說話的時候中氣不足,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霍如楠!"
"我們薛堅少爺,算是南山鎮最傑出的獵獸天才,追求你多少年了。可你一直拒絕,哼哼,要是換做其他女人,孩子都能打醬油了,現在,給個痛快話。"
青年的身後,還站著十幾個壯碩的手下。
霍如楠雖然柔弱,但卻顯露出極大的勇氣,怒聲道:"我不願意,別人不知道,但我清楚的很,薛家就是一個狼窩,凡是進去的女人,都不過是薛堅的玩物罷了,而且南山鎮最厲害的獵獸天才,是我弟弟霍澤坤,最厲害的家族,也是屬於我們霍家的。"
霍如楠咬著牙,不斷的咆哮著,仿佛這一刻,把心裏麵的委屈,全部釋放了出來。
青年聞言,陰冷的笑了起來。
"霍家?"
"霍澤坤?"
"嗬嗬,一個落魄的獵獸家族,隻要我們薛堅少爺一聲令下,保證你們家族滅亡,還談什麼第一家族,至於霍澤坤,一個自以為是的家夥罷了,說不定正在哪個女人的床鋪上。逍遙快活呢。"
青年說到這裏,話鋒突然一轉。
他猛然走上前,抓著女人的頭發,照著對方的臉蛋,啪啪的抽了兩個耳光,一把推倒在地,惡狠狠的道:"不從是吧,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薛堅少爺說了,你霍如楠要是當他的女人,好吃好喝的養著你,就連你的弟弟,也能有一個體麵的身份,你們家族還能東山再起,可要是不從,嘿嘿,那就隻能便宜我們了。"
話音落下。
後麵的十幾個壯碩手下,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青年搓了搓手,朝著霍如楠伸了過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袍身影,慢悠悠的從旁邊路過,似乎發現了角落的一幕,但腳步未停,跟個沒事人似得。朝著胡同外麵走去。
"站住!"